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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圆眼睛:“怎么扔了啊?怎么就是歪理了?殿下明明说过,书集儒家先贤之言论,我们后来人更是要好好学习其中道理。用以自警。难道不是么?”

忽略男人阴了的面容,江柔安直截了当:“而且,这几天我们有些逾矩了。太过荒唐。这样真的不太好。殿下,您就隔三差五来吧。不用总是晚上过来。而且书上写了,人之男女欢情,需要克制自己。克制情/欲。”

李邵修觉得他的小妻子荒谬至极,问:“你认真的?”

江柔安点了点头:“真的啊。”

李邵修一时之间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了一眼那教人歪理的破书,还是他亲手带过来的,他总算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江柔安只穿寝衣,姿态妍丽,说话声音也娇娇滴滴,一脸十分认真的模样。李邵修尝试询问:“能不能从明天开始节制?”

江柔安坚定道:“不行!我说真的。我们隔几天再晚上一起睡觉,别的时间都要克制。您快走,快点!我要睡觉了。”

李邵修忽然压低了声音:“夜深人静。你不会想我么?”

江柔安没说话。红着脸。想或许会想,但是她要学会克制,书上的道理也得学习。

堂堂信王殿下被自己的妻子拒之门外。

夜深人静,他竟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东哥儿看着信王殿下隐隐不虞的脸色,战战兢兢躲到几米开外,忽听男人发沉的声音。

“把这本《人伦经》烧了。不要让本殿再看见。”

东哥忙说是。

李邵修走后,江柔安先是松了一口气,圣贤之言便从今日开始执行,总是错不了,而且对李邵修也好。

后来,只睁着眼,盯着床上悬着的红木丝锦玉发呆。

莫名其妙的觉得榻子好像有点过于宽敞,过于冷清。

江柔安裹紧小被子,看着床角的垂髫。

以往这个时候,信王总会把自己抱在怀里,先亲一亲她,耳朵,脸颊,…

在她微微有感觉的时候,才进行下一步。那双修长有力的双手,在她的腰上摩挲…

莫名的,江柔安咽了咽口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裹着被子喝了半口水,她重新躺回去,才发现,以前和信王殿下躺在一起,她都不用自己动,想喝水,就说一声,他就会喂她。

不仅享受着被人伺候的感觉,而且更多时候,那种事情的滋味难以言明,轻飘飘的被挤到了云里。自己也成了一片羽毛,在风中漂浮着,向东,向西…毫无方向。

他的身体劲瘦有力,摸起来也好舒服。

被迫动着的时候,拔步床上那片银钩就会同一频率的晃啊晃,不由自主的软成了一滩春水。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江柔安忙停下。又喝了一大口凉茶。

这是在想什么啊!

她真是疯了,竟然开始深更半夜想这些。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到池塘。蛙鸣阵阵。

烦死了。

江柔安用被子裹住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李邵修独自一人坐在桌前。

殿里寂寞冷清,窗外雨水瓢泼。豆大雨珠落到芭蕉叶上,一声声,空滴到天明。

她真是好狠的心,听风就是雨,竟然舍得把自己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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