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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那可怜的孩子。哀家回宫后自然会多给信王殿下点几株香祈福…”

谷太宰见太后想进入内室,便拦了一下:“娘娘。内室有血腥味道,别冲撞了您。”

太后皱眉,远远看了一眼。隔着屏风,榻上躺着的人正是信王。他面色苍白,衣领被血湿透。

太后心道,这毒一时半会儿要不了你的命。留着以后慢慢受折磨去吧!

太后离开许久。王嬷嬷给小厮使了个眼色,大门紧紧闭上。

王嬷嬷颇有意思的瞧了谷太宰一眼:“古太宰,想不到您一把年纪,演技还挺好。刚刚若是我不知道,都被您骗了。”

谷太宰笑着摇了摇头,进了内室:“若论演技,当属殿下的最佳。您瞧瞧,这么躺在榻子上,真能把人给骗过去。”

李邵修睁开眼睛,将身上泼了羊血的衣裳扔在地上。

谷太宰双手合拢:“殿下妙计。”

“这几日,殿下便在家养病。再过三个月,怕是太后便要亲自来府上吊唁了。”

王嬷嬷将那衣裳收起来烧了,只点头:“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府上别人对此一概不知。我已经吩咐过了,叫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王嬷嬷话音一转:“倒是江姑娘。我特意瞒着消息怕她担心,她以为殿下只受了轻伤。说是想来探望殿下呢。”

李邵修嗯了一声,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大事,便不需让她过来照顾。只是一步棋而已。”

王嬷嬷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也好。

———

黄昏,一个面生的小厮到了侧阁,焦急道:“江姑娘。殿下受了伤,那边的人忙不过来,您能不能去搭把手照顾一下呢。”

柔安将舀子放下,担忧道:“嬷嬷下午还说了,殿下身上只是小伤而已,身边照顾的人手也足够。现在又严重了吗?”

小厮忙不迭点头,想起信王殿下的嘱托,夸大其词:“是啊。又严重了,身上疼的都不行。而且王嬷嬷出府办事,府里的人都乱成一锅粥了。”

怎么会这样?

疾步到内室,江柔安担忧不止。看着榻上虚弱的人,轻声开口:“世叔,您觉得怎么样?”

一贯意气风发,眉宇轩昂的男子面色发白,双唇干涩。用力睁开眼睛看向她,深邃双眼中一片脆弱:“没事。没什么的…只是小伤而已。”

不是小伤么?为何会如此严重。

江柔安急道:“都这样了,哪里还算是小伤?我看看。”

说着就要解他的衣领看伤口。

李邵修虚弱的咳嗽了一声:“无事…”

他掩了掩唇,气喘吁吁:“他们已经请了大夫来看了,没事。咳咳…”

“您别说话了。省着点力气。”

“东哥儿他们呢?殿里怎么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没什么事,便让他们下去了。”

见他这样虚弱,江柔安起身:“我去找人。”

身后人手指捏住她的袖口:“别…咳。我想喝些水…来,你扶我起来。”

柔安迫不得已扶起男人,他虚疲的站起身来,将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因为自己没力气,只能斜斜的倚着她。

他又高又沉,失了力气,柔安走的吃力。

内室到外阁,短短的一截路,走了半响。

终于拿到了水,江柔安扶着他又跌跌撞撞回了榻子。她拿勺子取了一勺温水,放在男人干涩的唇瓣前。明明水就近在咫尺,他却不张嘴。

江柔安急了:“世叔,您到是张开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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