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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什么委屈了?”

荣妃眼底一转,才把下午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在荣妃嘴里,变成了她猎得的鹿,被信王生生抢了过去。

言帝喘着:“信王…一向是这个性子。行事张扬肆意…爱妃,你就先忍忍。”

荣妃哭诉:“陛下,您怎得能这样说呢,您身份摆在这,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竟然有人胆敢踩在您的头上…要臣妾说,您就该下一道圣旨,割了信王的权!看他还能这样嚣么。”

言帝一听,连忙摆了摆手:“不可。信王在朝中还是有几分用处的。”

他心虚的别开视线,咳嗽道:“爱妃,大人有大量,和他计较做什么?”

言帝老眼昏花,不知道为何,一闻见荣妃身上的糜艳香气,便会腾空生出男女欢.情的想法。言帝色咪咪的视线打量荣妃,将人揽在怀里:“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了。爱妃,叫朕好好疼爱一番,有许久没见你了,着实想念的心里发紧啊…”

荣妃被肥胖的身躯压着,眼底悄然而逝一抹怨毒。也罢了,求言帝,根本没用,还不如靠自己。

荣妃压下心底的恶心,装出欢愉模样:“陛下,您可不要怜惜臣妾。臣妾思念陛下也思念的心里发紧呢。您要记得吃臣妾送来的丹药,那些都是能叫人长生不老的方子…”

言帝忙不迭点头:“好好好。爱妃真是好啊…有了爱妃,朕一定能长生不老。”

帐子外几个宫使沉默无声。

日头正高,皇帝的帐子便紧紧闭起来。

前来拜贴的大臣们在帐前等待了一会儿,见帐子迟迟不开,询问身旁公公:“陛下这是在做什么?水患那边的奏折已经传上去许久了,陛下怎得不传召下臣呢?”

另一个紫衣大臣也点头:“是啊。明明是议政的时候,怎得不见陛下踪影?难不成是病重了吗?太医可进去看了?”

公公神情不忍,只道:“各位大臣,您们先回去了,皇帝陛下怕是一时半会儿见不了客。”

一大臣询问:“陛下有有何事?”

忽然,有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时不时传来几声荣妃的声音。

大臣们立即明白了,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纷纷退下。

一老者看了眼湛蓝的天色,叹声道:“这才不到黄昏…此等行径实在是有违宫规啊!”

“前不久有谏臣说了此事。劝陛下懂节制,方可长久。谁知道陛下勃然大怒,将谏案撕碎,并且把那谏臣下了大狱。”

“这可如何是好…”

长此以往,只怕这晴空万里的天要变了。

回帐子后,柔安给母鹿包扎。梅花鹿两只黑乎乎的眼睛温顺的看着她,似乎知道面前的人没有恶意。

鹿的前掌骨折,大夫上了药后,以木板加固。

大夫走后,江柔安捧着一丛鲜嫩的青草,喂母鹿吃下去。李邵修从背后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哼了声:“行了,这鹿不喂也没事。过来。”

“不行…夜长露重,得找个毯子盖上。”

李邵修看她照顾鹿比照顾人都上心,又哼了声:“帐里温暖,哪里用盖毯子。”

不过还是纵容她去了。

东哥儿在外头送走了大夫,迎面遇见要进帐子里的小双。小双看见帐外随信王殿下贴身侍奉的东哥不解问道:“殿下又到姑娘帐子里了呀?”

东哥儿故作正经,伸手拦了小双一下:“你还是别去了。”

“江姑娘今儿在山上打猎时遇见了一头病鹿,觉得可怜,正照顾着呢。”

“这样啊。我还是进去看看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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