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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跑腿的”,说是翻译员——他虽然能用中文进行普通沟通,但不识几个汉字,在国内生活总有不便,而白绒又不是每天都在他身边……这是合理的,但那“翻译员”成天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暗中在搞些什么。

黄昏时,两人去外面吃了晚餐回来。屋内静悄悄的,斜阳余晖透过窗纱洒一点进屋,光线昏暗,一派幽静。

明明被人打扫得一尘不染,却像是早已被尘封的地方。

最近除了一个每天早晨会过来清扫做家务的阿姨,只有她和纳瓦尔了。傍晚时间,院内能听清电线杆上每一只鸟雀的叫声,偌大宅子寂静得叫人有些惘然。

白绒在楼上找出一个旧铁盒,打开,坐在地毯上开始翻东西。

纳瓦尔开了一瓶红酒,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翻出数不清的信封、记事本。

“这些信是你跟谁寄的?”

“同学、朋友啊。我妈妈早就清理掉一部分了,现在剩下的都是我失忆后还有印象的东西。”

她随手抽出一页乐谱来,有些惊喜,晃了晃,“看,我跟很多人一样,学乐器之前,最初接触音乐听到的曲子就是《D大调卡农》。学琴刚满一个月,我就急着要老师教我拉这首曲子,但他不愿意,这不在他的课程进度内,而且他也没有这曲子的乐谱,当天我闹着要,他就凭记忆亲手写下来给我了……”

白绒担心纳瓦尔会在听她讲琐碎往事时睡着,但没想到他听得还挺认真,于是她就继续讲了下去。

她一边翻以前的东西,一边时不时喝上几口红酒,倍感恣意,渐渐地,微醺爬上额头。

她缓慢地眨眨眼,见身旁男人挑出了一些颜色很特别的信。

他随手打开一封,很多汉字不认识,让她读来听听。

白绒瞧一眼:“!”

哎呀,情书。

她迅速夺过来,把那些蓝色信封放到底部去,“没什么,只是一些笔友的旧信,等我找时间烧了。”

——以前一直没扔。

她喜欢堆东西,跟母亲一样,阁楼里堆着各种各样的私人杂物,舍不得扔掉——哪怕是再奇怪的旧物。而这些信,好歹是别人认真写的,拒绝就算了,没必要给人家扔垃圾桶……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留到了现在。

纳瓦尔收紧视线,看她片刻。

白绒立刻将杯中红酒饮尽,不自在地别开脸,关上箱子,起身去翻衣柜试衣服。

这时,电话铃响了。

一位男同学打来,邀请白绒参加明天的同学聚会。

“好的,班长已经通知我了,明晚我会准时到的。”

挂了电话,白绒在镜前转一圈,问道:“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件外衣怎么样?”

纳瓦尔拿起红酒瓶,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被她喝空了。

他睨着她。

那张脸已爬上酒意,变得红扑扑的,眼神也变迷离。

“嗯……我的意思是,看起来温柔吗?这种黑色不会显得凶吧?”

他问:“凶?”

女孩叹口气:“我看我高中时的照片,总是穿纯黑色衣服,脸色冷冰冰,一点也不平易近人的样子……”

“不会,这件很温柔。”

白绒仍杵在镜子前走神。

看了片刻,她又去翻衣柜,“算了,还是再换另一件试试……”

这时,电话铃再度响了。

是另一个男同学,打来提醒她明晚的同学聚会别记错时间。

白绒挂了电话,转身,被一个胸膛抵在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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