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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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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

他依旧频繁通过信件指点她备赛。白绒不能暴露地址,只好让收到信件的俞甄艺转寄到维也纳来,每一次通信都变得非常麻烦。

·

白绒没有告诉过黎卉自己的行踪,她可一点也不信任这位朋友的嘴巴。好在黎卉回香港几个月了,生活很忙,也没空盘问她太多的事,只知道她受伤后在休息。

上次,离开巴黎前,在电话里与黎卉那场对话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那么,手没有大问题了吧?”

“是的,等康复就好。”

白绒简单解释完发生的事,以为可以结束通话了,却听见听筒里传出女孩哽咽颤抖的声音:“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这样就算分手了……”

“?”

白绒抚着额头,开始朝电话那头的朋友安慰道:“卉卉,其实这没什么,很正常的事……”

“可是,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跟人家不告而别?”

“我、我没怎么想……只是一件顺其自然的事,你反应不要这么大。”

黎卉在电话那头擦着泪,伤神道:“我上一次这么伤心,还是在剧院看《罗密欧与茱丽叶》。这种滋味我真是受够了,爱情的苦我不想再尝一次!”

“……”

·

目前,白绒住的这套房子是同乐团一名华裔竖琴手的——对方名叫舒昔,在维也纳的房子一直空置着,只偶尔回来住一晚,最近忙于各地的演出,便租借给白绒了。

这房子又大又空,装潢很新,没有一点生活气息,住起来冷冰冰的,但白绒没什么可挑的,她只想暂时离开巴黎,不待在任何熟悉的地方。

早晨,她站到镜子前,按医生指示那样,抬手动了动,发现骨折附近关节已明显变得灵活。

但昨晚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才发现自己直接穿着衣服睡过去了,此刻,毛衣在被子里经过一夜变得皱巴巴的,难看地挤在身上。

她伸开双手,慢慢地、略显艰难地脱下毛衣。

刺啦啦,夸张的静电炸起了头发丝,头发像水草般根根分明地招摇在空气里。

“……”

这下,她看向镜子时,总算注意到了自己的脸,不禁被吓一跳。

镜中人苍白的脸色、微微凹陷的眼窝、空洞的眼神、眼圈上隐约的黑色……怎么会这样难看?

瞧着镜子里的这个鬼样子,她鼻子一酸,最后,硬是忍住了情绪。

她意识到,她不喜欢自己了。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人喜欢她了。

·

上午,舒昔吃完早餐回来的时候,看见白绒正在房内仔细化妆。

最近乐团在全欧洲巡演,这两天正停留于维也纳,这位房主需要回来住上几天。经过白绒的房间,舒昔倒退回来,在门口顿了顿,疑问道:“你怎么了?”

“我正要出门。”

舒昔看看手表,语气更加疑惑:“你今天不仅打扮,还早起了?”

白绒拧开睫毛膏的盖子,俯身贴近镜面,无奈道:“要去给影视公司的人交乐谱,他们找人录了钢琴demo后交上去,制片人和导演表示不满。”

门边的人听到这话一愣,“哦,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你是作曲系的学生了。但我记得上次你说过那首曲子没问题?”

“哎,我也不知道原因。”

舒昔还没走,看着女孩用左手小心翼翼按着下眼睑——因动作不变而显得笨拙,便犹豫着提醒道:“你应该抓紧时间做康复锻炼,回乐团加入演出才是最重要的事。”

“我一直在做,好吗?谢谢你的关心,你嘱咐过我很多次了。”白绒又叹口气,开始涂唇釉,含糊不清地说着话,“不过,我回去能干什么呢?在乐团内担任吹口哨的职位吗?谁能替我申请这样一个职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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