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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绒不免生出一点同情,便又忍不住接着询问:“那么,您究竟是怎样失去味觉的呢?”

纳瓦尔放下果汁杯,“白小姐,如果您想询问我过去的事,那么,我是否也可以询问您以前的事?”

“不不,那还是算了。”白绒匆忙摆手,又补一句,“我记性不好。”

纳瓦尔笑着看一眼蛋糕,对她说:“我不能吃这个。上面有酒汁,明早我要开车出门一趟。”

“啊?好吧……那,可就实在没办法啦。”白绒摊摊手表示遗憾,匆匆拿起叉子吃了起来。

诶?等等,明早开车跟这有什么关系?

——他可真给面子。

第26章 、懒人

白绒一醒来, 发现自己的额头肿了一块。从镜子里可见额头左上角红通通的,她伸手轻轻一摸, 疼得紧皱眉头。

她企图想起点什么, 但脑中情景模糊不清。

昨晚发生了什么呢?

她原本猜测,会不会是她昨晚独吞了那块蛋糕导致纳瓦尔“暗中生出报复心半夜攀窗拿一个小锤锤敲了她脑袋一下”,但她也知道这想法过于离谱……纳瓦尔做错了什么要被她这样揣测?

不过,她会这么想, 证明脑袋确实受了点创伤。

她坐下来, 开始回忆昨夜噩梦。

这跟上次在火车上的短暂噩梦有所连结, 都是关于火车在铁轨上“嘎哒——嘎哒”飞驰的情境,只是, 列车在梦中穿过了幽暗潮湿的隧道,于铺天盖地的黑暗中戛然而止,没有后续了。

她确定自己在噩梦中反应太大,所以不小心翻下了床去。

她还隐约想起, 天刚亮的时候她其实听到了“咚”的一声闷响, 但估计她实在困得厉害, 摔着后又迷迷糊糊爬回床上去接着睡了。

还好床侧有厚而柔软的地毯, 也许减轻了惨状,只是不知怎么造成了一点擦伤。肩膀一侧也有点酸痛, 这倒好,今天不用为备赛而练琴了。

·

冷空气笼罩这片地区的两天里, 纳瓦尔都没有踪影, 听说是去别的城市了。仆人说他平时经常不在, 有时要隔好些天才匆匆露一面。

这样很好, 白绒想, 她偶尔还可以带欧佩尔溜去室外上课, 而不必担心纳瓦尔认为她教学不够严肃。

这天下午,给欧佩尔上完课后,白绒披上外套往外走去。

外面天阴森森的,河边的树林与天空皆幽暗无光。

她感到无聊,准备去附近一间酒庄悄悄逛一逛,但这不便去麻烦纳瓦尔家的司机,于是她决定步行。

那地方目测半小时能走到。她虽然懒,但对酒相关的事还是有精力的。

白绒一边走,一边匆匆将风衣的帽子戴上,系好腰带,迎风瑟缩而行,经过花园时,见仆人们忙碌得不似往常。

问过后,才知这是古堡每月一次的“清洁日”,从里到外、从头到尾要修整、维护、清扫一遍,怪不得所有人都在忙活。

她弄明白后,对那位女仆随口关心地提醒一句:“米莲,虽说生长期的果树确实缺水,但给果树浇水并不用这样一直举着水管,噢我的意思不是说放在地上漫灌,而是你完全可以把水管夹在旁边的灌木丛上,盯着它,到时间换个方向就可以了。”

“谢谢,您的建议听起来不错,但这样看起来不像是在完成一份工作……”

“把事情做成不就好了吗?何必管看起来是否合适呢?或者,你也可以像这样举水管,看,拇指放在中间,再这样抬起,会轻松很多。”白绒认真地比划着方法。

女仆诧异地瞧着她。

白绒在国内家中时,有时候会被父亲叫去小花园里浇水,就是这样干的,确实更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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