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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的小白兔,嘴里衔着几根草,有气无力地嚼了两下。
纳瓦尔竟然可以想象,她平时吃青色的生菜会是什么样,嘴里塞一把脆脆的、水灵灵的菜叶……
要命,他为什么要想象?
纳瓦尔回过神来,感觉自己像有点毛病似的。
他放下了酒杯,刚托起女孩软弱无力的身体,白绒抬起头——用迷蒙的双眼望着他那头板栗色的卷发,伸出手,鬼使神差喃喃一句:“请问,能让我摸摸您的头发吗……”
抒情香颂被换掉,现在派对上播放的是快歌,太吵了。纳瓦尔不得不贴近些:“什么?”
伏特加的酒香,随着气息的倾吐,绕在他锁骨上,酥酥痒痒的。
靠得如此近,暗光下,纳瓦尔又看见了她脖颈左侧若隐若现的“琴吻”。纤细白皙的脖子上,那淡淡的伤疤,确实如名称一样,像是与小提琴相爱过的吻痕,深印痛苦。
白绒整个人几乎已经窝在他怀里,摆摆手:“算了。”
纵然彻底醉了,她仍断断续续嘟囔道:“纳瓦尔先生……我们,我们之前大概有些误会。我想,现在已经解开了,是吗?”
隐秘空间里,气氛是如此的好,仿佛此前那些横亘在两人之间微妙的不愉快都如云烟消散了。
然后,白绒傻笑着说——
“毕竟……您除了有点抠门、冷傲、虚伪以外,也没什么别的缺点了。”
纳瓦尔握酒杯的手一晃。
他缓缓低头:“……?”
第17章 、唱片机
醉酒后白绒说话变得非常慢, 断断续续的,且每一次要停顿很久。
这会她的脑袋垂得越来越低, 白色毛线帽便慢慢滑下来, 盖住了半张脸。
这使她眼前短暂地出现了一片混沌的黑暗。
她眨着迷糊的眼在虚空中抓了抓手:
“救命啊——”
“开灯——”
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托住了她的脸。帽檐被抬了起来。
重见光明后,白绒用侧脸贴着桌面,望着眼前人影分离的男人,虽看不清他的脸, 但从模糊的视野中仍能辨别他慵懒的坐姿, 一副审视者的态度, 以及不曾转移的目光。
醉酒状态下她的法语竟比平时更好,还可以熟练用一些复杂词汇句式:
“纳瓦尔先生, 虽然您的记性好,但是,想必您已经忘记了……第一次见面,您试图抢我的一枚硬币, 有没有印象?”
“唔, 有些小便宜, 可不能占。”她的食指竖在嘴巴前, 晃了晃,“您以为, 那只是五十法郎,但有时, 它或许是街边一个流浪汉的活命钱……”
“当然, 我也理解, 表面有风度、教养的人, 内在不一定是那个样子, 这种现象是很常见的……”
她突然来个转折——
“只不过, 您车里的杂志实在太无聊了,全是时政商刊,一本娱乐刊物都没有,可见您本人也是一个比较无趣的人……”
无味的酒穿过喉咙,竟带着一丝呛口的烈,纳瓦尔伸手扯松领口,垂眸盯着她。
他点点头,慢条斯理道:
“说,继续。”
“嘿嘿,当然,我还可以更、更详细噢……”
*
坐在两米外观看了全程的俞甄艺,眼神颇为复杂。
她瞧着醉酒后在那里说个不停的白绒,欲言又止。但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管,继续画画了。
*
派对结束,人们陆陆续续散去,周围寂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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