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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他的专业,心说每天学这些东西,不痛苦才有鬼。

“好了,我要去上课了。”林雾秋说,“下课再打给你。”

我点点头,“好。”

挂了电话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屏幕又亮起来,这次是宋禹川。

“喂?”我懒洋洋地接起电话。

宋禹川和平时一样,语气冷淡,说:“管家说收到寄给你的包裹,你住在哪,我让司机给你送过去。”

包裹?我想起来了,是我准备送去买手店的画和陶瓷,因为朋友有事出门,耽搁了几天才帮我寄出。

我没跟宋禹川客气,告诉他一个地址,说:“谢了。”

他没挂电话,我问:“还有事么?”

“……没有。”宋禹川说,“挂了。”

……神经病。

没想到神经病本人下午亲自来给我送快递,我接到电话说下楼搬东西,原本以为只有司机一个人,结果车窗摇下来,我看见宋禹川那张刀刻斧凿的臭脸。

虽然这附近常常香车宝马纸醉金迷,但宋禹川那辆黑色库里南这么大剌剌停在路边,还是显得十分嚣张。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背心和大裤衩,摸摸鼻尖,走过去抱着胳膊支在窗边,弯腰看着里面的宋禹川,说:“稀罕了宋总,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我去机场路过。”宋禹川言简意赅地回答。

我点点头没多问,绕到车屁股,曲起手指敲了敲后备箱,说:“麻烦开一下。”

后备箱缓缓打开,司机和宋禹川也一起下车。我看着那个一个人抬显然会有些吃力的箱子,思考几秒钟,在宋禹川和司机之间做出选择。——“劳驾搭把手。”我对司机说。

戴白手套的司机礼貌上前:“我来就好。”

说着他轻而易举地扛起箱子,用行动告诉我这玩意不需要两个人。而宋禹川始终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

“麻烦您带路。”司机说。

我领着司机上楼,一回头发现宋禹川也跟来了。场面似曾相识,直到宋禹川进门开始巡视我的房子,我才忽然想起来,他在苏黎世也干过同样的事。

里外看了一圈,确认我没有藏\毒也没有藏人,宋禹川用下巴点了点司机放在地上的箱子,说:“打开看看有没有损坏。”

我正要去找剪刀,司机非常懂事地摘下钥匙,用小刀帮我拆开包裹,然后宋禹川对他说:“你先去车上等。”

“是。”司机听话离开,房子里只剩下我和宋禹川两个人。

我蹲在地上把四幅画和五个陶瓷一件一件拿出来,拆掉层层泡沫纸摆好,一抬头撞上宋禹川的目光,发现他眼神怪怪的,没在看画,反倒是在看我。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见自己暴露在宽松工字背心下的大片胸膛,而宋禹川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我锁骨下面的蚊子包上。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冰山也不能例外。

我心里暗暗鄙夷,站起来说:“没问题,都好好的。”

“嗯。”宋禹川终于收回目光,“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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