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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不下这口气啊,少给了一两银子,还挨了顿打。”
“啪”的一声响,木门被推开了,林白梧就站在门口,脸面发白,浑身摇颤:“叔婶,我阿爹咋了嘛!”
门内的人皆作一惊,冯秋花缓缓放下蒜,站起身来:“梧哥儿,你咋不在屋里呆着呢?”
“婶子您就别瞒我了!”林白梧眼圈通红,“我阿爹他到底咋了!”
“哎别哭,梧哥儿别哭啊。”冯秋花慌的走过去,“婶子手脏,不好给你擦。”
林白梧伸手抹了把脸:“婶子别瞒我了,我都听见了。”
许久后,郑宏发出一声粗重的叹息:“工钱没给全,你爹白挨了顿打。”
林白梧一抖,冯秋花紧着拉住他手,用手背给他擦脸:“哎呦梧哥儿,你哭得婶子心疼呐。”
林白梧努力止了哭,却止不住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郑宏的叹息声又起,缓缓说来:“那日我和老林头一道去的镇子,说好的日落时候在巷子门汇合,好一道回来,以往也都是这样。”
他将手里的刀落在砧板上,发出“当”的一声响:“我一直等到酉时都没见着他人,后来有个小伙计过来,说是老林头被人打了来不了了,托他送东西。我本想瞧他去,可那伙计拦我,说是老林不让人瞧,我便回了。”
林白梧喘不过气,手紧紧攥着衣边,“打成啥样了……”
“那伙计没说清,只说腿跛着走不了路,还有他伤了的事儿……不叫同你说。”
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滚,林白梧哭道:“郑叔,我想上镇子。”
冯秋花忙道:“就说了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了只能叫你白担心。这冷的天,雪封了山了,山路又凶又险,你郑叔昨个儿回来,牛车都翻了,那车板子到眼下都没得修,还有他那腿,擦了这长一道口子……你可别干傻事啊。”
雪大,山路又硬又滑,万一不小心滚下坡去,或再遇了雪灾……确实凶险。
没人会在这天气陪他赌命,他也不该提如此任性的要求。林白梧轻轻点了点头:“知道了,婶子。”
“哎哟别担心了,你阿爹能有力气给你带年货,总不会伤的下不得地。灶堂冷,你快去芷哥儿房里坐着,等鱼好了一块儿吃饭。”
林白梧轻声应下,塌着肩转身出门。
冯秋花见人走了,叹口气的将门关严实,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不语。
她坐回小矮凳上继续剥蒜,好一会儿,才幽幽叹道:“咋这个命苦哎。”
这一顿饭吃的林白梧食不下咽,即便叔婶的手艺好,将鱼做的喷香,又在鱼身上撒了金贵香菜,绿油油的,很是有食欲,林白梧也味同嚼蜡,甚至都忘了给猫儿喂食。
堂屋里人多,猫儿不愿意进来,就在后院里耍。还是郑芷想起来,端着小碗去喂了饭。
院里雪厚风劲,渊啸正在巡视领地,爪爪踩在雪面上发出咯吱脆响。
院门“吱”一声打开,渊啸循声望去,见不是林白梧,找了处晒得到日光的地儿,懒洋洋的卧了下去。
这样一只毛茸茸的大猫儿,浑身覆着银亮的条纹,日光一晒,很是威风。
郑芷欢喜,总想去摸上一把。可每每此时,他都还来不及近身,这猫儿便呲溜一下跑的老远,一双兽目朝他瞪来,发出瘆人的黄光。
好凶,不给人摸……
郑芷哆嗦一下,将盛了鱼头的小碗放在雪面上,转身回了房。
渊啸支起耳朵,待周遭都静下来,才踱步过去,将碗中鱼吃了个干净。
而今的它虽是幼态,身量如一只大猫,食量亦然,可神虎族血脉的烙印和极速愈合的伤口,让它食欲大涨,完全不满足于碗中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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