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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就看见床上躺着的人形凸|起,沈岭竹边走边问道:“千河,要吃早饭吗?”

“不了,我有点不舒服...”千河的声音很闷,听上去像是感冒了,“好像有点发烧了,头昏昏沉沉的。”

走近一看,就看见千河穿着那件兔子睡衣躺在床上,帽子被他戴在头上,两个长长的兔子耳朵立在头顶。

千河的一只手还攥着衣领,看上去睡得很不安。

沈岭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之间有些困惑。

“是低烧吗?”沈岭竹温声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冲包退烧冲剂。”

千河紧张了咽了咽,声音又小又轻:“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沈岭竹不赞同的看着他,“生病了更要吃饭,你躺着,我去把早餐给你端上来。”

“不...”

千河的拒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沈岭竹直接转身走了。

他抿了抿唇,忧心忡忡的将手伸进帽子了摸了摸,入手毛茸茸的手感,敏|感的耳朵尖还在手心里跳了跳。

这个耳朵和尾巴,到底怎么才能消失啊!

千河欲哭无泪,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沈岭竹在医药箱里面找到了一根温度计,和一包退烧冲剂,又端着早饭上了三楼。

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拍了拍蚕茧似的人,“坐起来吃饭了。”

被子里的人窸窸窣窣的动了动,这才慢慢坐了起来,帽子待在千河头上,兔耳里面没做支撑,已经软软的往后倒下去了,像一只垂耳兔一样。

而千河一只手,还攥着衣领,就这样对着沈岭竹露出了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沈哥,我难受。”

他在心里松了口气,好在兔耳垂下去也有一点弧度,加上他的猫耳短短的,倒也看不出来。

“把手放下来,你一只手攥着衣服怎么吃饭。”沈岭竹颇为无奈的看着他。

千河抿了抿唇,仰着头看沈岭竹,无辜又委屈:“沈哥,你可不可以喂我。”

见沈岭竹的眉头蹙起了,他又将头低下,声音隐隐带着哭腔,“不攥着衣领,总感觉有风灌进来,我好难受。”

睡衣的帽子宽大,不攥着一点,那双耳朵就藏不住了。

千河另一只手慢慢拉住了沈岭竹的衣角,轻轻晃了晃,又仰头看他,“沈哥...”

沈岭竹叹了口气,坐在了他的床边,将一勺小米粥抵在千河唇边,“张嘴。”

千河吃了一口,眼眸明亮,眉眼弯弯的朝着沈岭竹笑起来,在吃下第二口时,伸出舌尖舔了舔勺子。

粉嫩的软舌怯生生的舔过瓷白的勺子,粉白交织的景象,换来了沈岭竹一句兄长般的训诫:“吃饭舔勺子像什么样。”

千河低下头,挫败的无声叹了口气,接下来没再做奇怪的事,只乖乖的一口一口的吃完了这碗小米粥。

一碗小米粥很快见了底,千河飞快的缩进被子里,对沈岭竹道谢。

“沈哥最好了。”他眸子里只有沈岭竹一个人,里面亮晶晶的,有着滚烫的热度。

沈岭竹却偏过头去,将手里的空碗放在了托盘上,又拿起温度计递给千河,“量量体温,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千河脸上的笑一僵,想推辞又找不到理由,只能接过来。

他根本没有发烧,早知道就只说自己不舒服了。

看着面前的沈岭竹,千河捏着体温计,突然有了想法,“这个怎么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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