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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往日作风,主动参与继承人的争夺,甚至对公子鸣下手!
原氏宗人共有三位,迄今为止,郅玄最信任的就是原义。奈何事与愿违,原义没能守住底线,甚至主动踩线。
郅玄的目光太过尖锐,原义见识过大风大浪,此时也难免心虚。
斗篷遮挡下,原义冒出一身冷汗。遇寒风吹过,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凉意自脊背攀升,迅速蹿至四肢百骸。
沉默没有持续太久,郅玄收回目光,下令入城。
战车向两侧分开,卿大夫们站在车旁。待国君仪仗穿过城门,众人才驾车跟随,一路拱卫君驾。
郅玄入城的刹那,欢呼声响彻云霄。
甲士卒伍横起长戟,使出浑身力气,仍抵挡不住城民的热情,差点被人群冲开。好在粟虎等人早有防范,调来更多卒伍,才没当场闹出乱子。
郅玄站在车上,始终未入车厢。纵然没有任何表示,人群也是激动万分。
不管外界评价如何,在西原国人的心目中,郅玄武功盖世,智慧超群,是一位英明的君主,能同开国之君比肩,甚至更胜一筹。
国人的爱戴发自内心,全无半分虚假。
初见这一幕,外来的商人无不惊愕。
走遍各国,他们自认见多识广,却因眼前这一切陷入迷惑。
西原侯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为何评价两极分化?
国内众星捧月,箪食壶浆,西原国外却截然相反,英明神武不假,蛮横狂悖也是现实。各种传言甚嚣尘上,始终不曾断绝,甚至愈演愈烈。
在城民的欢呼和商人的费解中,战车穿过长街,抵达国君府。
郅玄在府前下车,没有召氏族议事,而是下令各自归家,有事留待明日早朝。
众人离开不久,有侍人前往公子鸣府上,传君侯旨意。
未几,公子府正门大开,迎接君驾。
郅玄轻车简从,抵达后没有多言,命人带路,前去探望府邸的主人。
对他的到来,羊夫人喜出望外。她料到郅玄会给儿子主持公道,万万没想到他归城当日就过府探望。激动之下,羊夫人竟喜极而泣,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沉稳,更多是身为母亲的欢喜和担忧。
“谢君上!”
郅玄过府象征他的态度,羊夫人如何不喜,如何不激动。
“夫人无需如此。”郅玄叹息一声,虚虚托起羊夫人。转头看向公子鸣,不觉生出几分羡慕。
活了两辈子,他始终父母缘浅,或许命中就缺少亲缘。
看到羊夫人,不免想起梁夫人。
从身边人的讲述中,不难描摹出她的性情。可惜遇上渣爹,娘家也靠不住,实在是糟心。
出神片刻,郅玄迅速收敛心思,召桑医上前为公子鸣诊脉。
羊夫人退至一旁,顺便拉过原莺,示意她不要出声。
公子鸣中毒又受寒,伤了根本,身体十分虚弱。见到郅玄,强撑着起身行礼,马上被郅玄按回榻上,示意他不要逞强。
“请公子侧身。”
桑医诊脉之后,神色稍显凝重。认真核对公子鸣服用的药方,重新开药,既有内服也有外用。
“公子损伤太甚,隔三日泡汤,每日服药,持续两月可观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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