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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
中军和下军明面上归于六卿,但以君臣目前的关系,郅玄照样能如臂指使,调动起来毫不费劲。
这般强势的国君,论理该和卿大夫水火不容,矛盾尖锐。偏偏西原国君臣和睦,纵有摩擦也限于小范围短时期,刚有苗头就被掐灭,根本不容放大燎原。
对于西原国的现状,国君们不羡慕是假的。奈何没有郅玄的本事,想学皮毛都做不到,遑论是掌握精髓。
赵颢同郅玄有婚盟,在一些事情上郅玄不会避开他。因此,他比旁人更了解郅玄付出的努力,也清楚所谓的聚宝盆都是虚话。之所以有今日局面,郅玄付出的远超世人想象。
北安侯父子和睦,却也建立在赵颢主动让步的情况下。如果他想争,北地将会是另一种局势。
两人处境虽有不同,行事性情也南辕北辙,却意外能了解彼此。如半璧契合,彼此互补,实乃天作之合。
在新军的训练方法上,郅玄向赵颢开放部分,不介意他借鉴。
问题是赵颢学不了。
郅玄练兵不同常人,最大的关键在于砸钱。
砸一次解决不了那就接着砸,成箱不够就以车计。总之,有什么问题是砸钱解决不了的,一定是砸得不够多!
了解到这一点,赵颢默然无语。
身为郅玄的婚盟者实在是压力山大。从一国公子跃升为大国国君,情况也没变化多少。
南赵国库丰盈不假,西原国库是在成倍叠加。
能比吗?
完全不能。
到头来也只能看看,仿效练兵实在做不到。
西原国甲士出营时,赵颢恰好过营。进到郅玄帐内,就见他负手而立,两步远的地方悬挂一幅地图,比展示给诸侯的更为详尽,上面标注一些奇怪的符号,不知代表何意。
听到声响,郅玄转过头,见是赵颢毫无意外。时至今日,能不经通传入帐的除了他再无旁人。
“君侯,此图……”赵颢刚刚开口,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打断了他的声音。
“发生何事?”郅玄不由得好奇,和赵颢对视一眼,迈步走出大帐。
甲士和狼群出营不久,应该不会此时返回。
那是何事?
刺客?
一念闪过,郅玄失笑摇头。
除非是失心疯了,否则不会在这个时候刺杀他。不提营内防守,单是遍布周围的大小诸侯就足够刺客喝上一壶。
赵颢也想到这点,可他远比郅玄谨慎,出帐时手按佩剑,有任何风吹草动就会化身杀神。
“君上!”
火光中,数名卒伍和甲士围成一圈,抓着工具抱着绳索的役夫奴隶站在一旁,全是脸带惊容,望着甲士卒伍聚集的地点惶恐不安。
郅玄心生好奇,迈步走过去,人群自动让开道路。
赵颢和他一同向前,在火光聚集处站定。
脚下是一条新挖的地沟,看形状,应为打下木桩放置木槽,做栓马和饮马之用。
火光照亮挖出的洞口,一片冷光反射,竟是乌金般的鳞片。样子像是蛇鳞,一片叠着一片,堪比成年男子的半个巴掌。可以想见,鳞下覆盖的会是怎样一条庞然大物。
祥地人迹罕至,野兽遍布,在搭建营地时挖出冬眠的蛇鼠不足为奇。然而,巨大到如此地步实在罕见,莫怪众人吃惊,当场发出喧哗。
“君上,是否再挖?”从未遇到过类似情况,负责营盘搭建的甲长拿不定主意,唯有请示郅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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