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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千屿去外面找娘,想来是因为水微微对她有敌意,才叫她郁结于心, 只能用这种方法纾解。
这不是他能解决的,只好作罢。只盼入门后,同门之谊能弥补这份遗憾。
如今, 这桩心事应该确实了了。因为徐千屿不再找娘, 却在找他。
沈溯微震动之间, 清晰地意识到:他伤害到她了。
若非如此, 她不至于郁结于心,以至夜不安枕。
他一直想守护师妹如奉手中完璧, 谁知他却在这枚玉珠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刻痕。
如一把钢刀剜在心上,胸腔内登时泛起一股带铁锈味的疼痛。
徐千屿攥紧他的衣服,好像攒了许多话, 片刻之后, 竟抽泣起来, 如长长逸散了憋闷在胸腔内的一口气。
滚烫的眼泪滚进他的衣领。她的眼泪, 比骂他、漠视他还令他难忍。
“别哭。”沈溯微闭眼, 抚她的背, “对不起, 别哭。”
见她鞋子湿透了,沈溯微将金盘收起,将徐千屿一把横抱起来,往昭月殿走。
路上又下了雪。月照飞雪,徐千屿很是安静。
沈溯微不知道她晚上要回哪里。但昭月殿无人,可以给两人片刻相处之机。
他把她放在塌上,拿被子盖住,脱下鞋袜。握住她的脚踝,锁链忽然延展,锁住经脉,尖锐的疼痛提醒他,不该做这些。沈溯微手指略微加力,没有理会,将被子与她盖好。
徐千屿拉着他的袖子不放,邀请他进自己的境。
沈溯微望着她道:“我不能进去。”
等你醒来,肯定要生气。
但徐千屿硬要他进来,他只得抽出元神进入了被离火境包围的平境。
甫一进去,沈溯微便知徐千屿为何急于他进来。
当日被他缝好的白兔玩偶,又被人残暴地扯破,趴在地上,花瓣散落一地。
沈溯微垂眸看这“凶杀现场”,心内却泛起一阵隐痛,感觉这被扯破的不是玩偶,是他自己一般。
他将兔子提起,耐心将花瓣装回去,随后放入袖中。
徐千屿面色一变:“这是我的,你怎么拿走。”
她飞快从他袖中扯出了兔耳,却叫沈溯微一把捏住兔身。徐千屿硬往外面拽,眼看兔子被拽得变形,沈溯微便松了手,还给了她。
徐千屿拿到手中,却不满意。又拉过他,把白兔强行塞进他手中,然后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沈溯微却知道她想做什么。
她后悔了。她想让他在境中,再帮她将兔子缝好。
“我带回去补可以么?我若不拿走,等你醒了,又要将它扯破。”沈溯微看着兔子道,“你再扯破两回,它经不住的。到时便缝也缝不起来了。”
徐千屿坐到床边,勉强同意。
沈溯微知道自己该走了。
如今刚获得徐冰来一点信任,离开雪崖洞太久并非明智之举。若被怀疑,只恐日后再难得自由。遑论感知他心魔的锁链,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逾矩之处。
但徐千屿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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