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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浇水,那是另当别论。
徐千屿一顿,长睫眨巴眨巴,看向蔫萎的兰花:“那当然还是希望它们长得好。”
“那好,”沈溯微道,“我先帮你照料,日后开花了再交由你。”
徐千屿回头瞪了他一眼:“那我连摸一下也不行吗?”
陶罐上面有一层禁制,若是触碰,便扎手。徐千屿觉得自己种草的权利全然被剥夺了。
“不要乱碰。”沈溯微转过身看着她,“此草有毒,可散魂魄。”
徐千屿和系统双双大惊失色。
系统:“啊这,不对啊,这跟我记的不一样!”
“明明是灵草,怎会是毒草呢?”
“救命啊救命啊……”
徐千屿心内冷笑一声,就知道可云不靠谱,但面上稳住了神色。幸好还没用。
沈溯微将她脸色变化尽收眼底,不经意道:“是谁托你种浮草申崇?”
徐千屿:“一个朋友。”
沈溯微点点头,不再问。
还是不肯透底。
那便算了。反正这禁制只针对徐千屿,属性也告知了她。
至于毒死谁,他便管不到了。
待沈溯微一走,徐千屿忙将梦影筒打开:“师叔,你要的灵草有毒,可散魂魄。你确定你要的是它么?你要它做什么?准备如何服用?”
徐千屿将他在陶罐前晃了半晌,那少年一直虚弱地闭着眼睛,就是未曾看它一眼,幻影也淡得可怜。
“算了。”徐千屿关闭梦影筒,又给上面贴了一张聚灵符。
从筑基到金丹、从筑基到元婴,都不是梦影筒内原本的内容,无真违背天道强行教给她,约莫很耗灵。
系统道:“你打算怎么办?”
徐千屿看着陶罐内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土壤:“这不是还没长出来,先种出来再说。”
她有一种感觉。
既是毒草,很可能是为谢妄真准备的。
那一剑之仇,就要到她该报还的时候了吗?
徐千屿这样想时,心狂跳起来,胸口旧伤也发出阵阵疼痛。
但是在这种痛中,她第一次感觉到缺失魂魄的空洞:仿佛儿时换乳牙时,舌头不慎舔到了掉落牙齿的缺口,有一瞬的惶然失落。
除了疼痛,她本应有另外一种丰富之感。但现在它缺失了,便只剩单调的疼痛。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徐千屿的瞳仁转了转,嘴唇抿着,有些烦躁和茫然。
*
花青伞的阁子内很黑。
一张符纸漂浮着,包裹在烛焰上,透出来的暗红色的光,在纸上晃动。
“你一缕残魂,还敢离了寄生物来找我,不怕就此消亡了吗?”花青伞捏着小刷子,不紧不慢地给自己的白骨指关节上油,瞥一眼纸上的“浮草申崇”四个小字,动作一顿。
“你想好了?”花青伞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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