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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舟为这话沉吟了几秒。
大概是被气到了。他那么小肚鸡肠,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刺伤。
苏弥也掌握了挖苦他的精髓。
她觉得好笑:“不过呢,还是感谢你三心二意当了渣男,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真的再也遇不到我的真爱。”
韩舟闻言,不由自主地冷笑:“真爱?你的真爱换得可真勤!”
他好像自恋地觉得那个宝座当初是他的。
苏弥已经懒得计较:“我不想再教你做人,讲太多也无济于事,但凡你听进去一点别人的建议,你不会走到今天——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呢,你就是这样一个格局的人了,韩舟,要是还有点善心,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人不是生来就招人嫌的,好吗。”
他又沉默一阵,喉咙里有点堵,是想哭的意思,而后声音沙沙地说了句:“再见。”
苏弥在他眼泪掉下来之前,说了句:“永远不见!”
而后,她残忍地挂掉电话,随后起身往卧室走。
自卑和自负往往一体。一个人总觉得被人瞧不起的时候,同样也会瞧不起不如他的人。不是每个人都必须要活得二五八万或者熠熠生辉,但有的人呢,就是学不会发现自己的优点。
所以才会那么尖酸。
一个人能保持强大,首要因素,是完成自我的平衡。
苏弥将回房间的路走得很漫长,她试想了韩舟今后的生活,心里没有在暗自窃喜,也没有替他惋惜的意思。
她只觉得平静了很多。
从此以后,这个名字就可以彻底地从她的生命里抹去了。不否认他存在过,她也正视自己曾经对他的感情,只是从今以后,她要蓄积更多的力量去爱另一个人了。
天气日渐严寒。
谢潇言换上冬季的睡衣,靛青色的法兰绒衬衫,洗完澡出来,吹干的发坠在额前,他垂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拧上扣子。没注意到被暖融融的湿气包裹住的他,已经成了猎人眼中的猎物。
苏弥盯着他锁骨的眼神变得不怀好意了一些,视线又往下,隔着衣物去想象他衣扣底下的风光,看向他脚踝,又试图用眼神把他的裤管往上撩。
最终,她看向他的眼。
谢潇言也望着她,轻轻地在笑。那眼神是将她心事洞察得彻底:想睡我了是吧?
他高眉骨、深眼塘,那双眼稍稍一弯,笑起来像勾人的妖精。
苏弥暂且忍了忍,咳咳一声,故作正经地说事:“我今天……好像还忘了一句话。”
“什么?”他把扣子系到位,在床尾坐下,将苏弥捞进怀里。
她并着双腿,侧坐在他身上,勾住他肩膀,瞬间被青提软糖的香气萦绕,她吻了吻他泛着浅青色的下颌,柔软至极的语调:“辛苦你了。”
他说:“爱你我不辛苦。”
苏弥想起那件旧事,问道:“你偷偷去佛罗伦萨给我过生日,还给我买了蛋糕,怎么又不现身?”
谢潇言微讶:“怎么知道的?”
她说:“我看到了你的机票。”
“在哪儿?”
“夹在你护照里,你自己都忘了吧!”
他不置可否地一笑,眉目低垂,而后想了一想,淡声给她解释:“因为你那时还没跟他分手,我呢,连朋友的身份也没恢复,想来想去,根本不知道怎么现身。”
闻言,苏弥的视线变得自责,喉咙口一哽,捧住他的脸:“唉,谢潇言,你别说你不辛苦好不好,你这样我都要心疼死了。”
谢潇言笑着,戳了下她的腰窝。他真没觉得辛苦,也没觉得难熬,可是架不住有人说心疼他,眼睛都被她的煽情感染上潮气。
他啧了?????一声,调侃她:“苏小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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