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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第一次见面。”
谢潇言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了句“哦”。平静的一声,但调子拖得略长,是在欲言又止的思考。
苏弥只打了这一通电话,没有对他清净的早晨进行狂轰乱炸,于是谢潇言的理智是在她温和的声音里循序渐进地回来的。等他慢吞吞地反应过来和Lee第一次见面那天是发生了什么,苏弥又一次开口问道:“你把十字架放在哪里了?”
他想了想,坦白地告诉她:“我留在了梵城,一所教堂。”
苏弥问:“是我小时候给你的那一个,对吧?”
“嗯。”谢潇言沉默片刻,她也半天没讲话,而后他问,“把我喊醒就是要问我这个?”
苏弥说:“怕你上班迟到了,你快起来吧,别赖床了。”
他笑了声,挺轻的,鼻息像是呼在她的耳边,“我起不来,你亲我一下。”
“么么哒。”苏弥很宠溺地给他一个隔空吻,“亲到了吗?”
“亲到了,好甜啊。”
这下,他声音里都有了点笑意,语调透着灵巧的孩子气。
应该是从床上下来了,谢潇言拖着步子往洗漱台走。熟悉的步调声,好像把人带到了她的眼前。他说:“今天不上班,简潮约我,要给我塞份子钱。”
苏弥一窘:“啊?婚礼都没有办,你好意思要呢?”
谢潇言漫不经心地笑:“他好意思给我就好意思要,谁跟钱过不去?”
“……守财奴。”
他洗漱。
“你偷偷喜欢了我好久,对吧。”苏弥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谢潇言怔住,声音又缓又沉:“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之前就猜到了,因为你高中的时候偷偷抱我,还给我跳唐老鸭的舞。只不过我不太确定。”
他必须反驳:“做梦呢,谁给你跳舞了。”
苏弥一哽:“没跳就没跳,拽什么!”
“我拽了吗?”
她嗤了声:“这么看你还挺不愿意跳的嘛,所以也没有多喜欢吧。”
苏弥说话声音很轻细,有时听着像撒娇,又是在这朦朦胧胧的早起时刻,逼人犯罪啊。谢潇言心术不正地笑了下,他对着镜子剃青茬,懒洋洋地说了一句:“这么说吧苏女士,我喜欢你,可以跪床上给你舔,但是呢、唱歌跳舞什么的,坚决不行。”
苏弥不敢置信地惊呼着:“神经病啊大白天你说这个。”
然后就猝然把通话挂断了。
谢潇言乐不可支看着退出来的通话界面。
苏弥的消息旋即弹出来:不解风情!
谢潇言放下手里的东西,洗了下手,又擦干,回句什么呢?
他想了半天,慢腾腾地打字:其实还挺喜欢的。
发出去后,他数了数,七个字。
很沉重的七个字,悬置在唇齿之间这么多年,就这样在一个灰蒙蒙的清早,被他用一种轻盈戏谑的手段发了出去。
并没有那么难讲,但是需要好多好多年的铺垫,需要好多好多的勇气。要被酒劲推着,要被睡梦里的不清醒拢着。要被削弱一点郑重,才能显出他的几分漫不经心,以及对她回答与否的不甚在意。
假死了。
明明期待得要命,明明好想听她回一句:我也喜欢你。
现实却是,她不说“以后看见你要绕道”就谢天谢地了——这才是他真正的幻想中最好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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