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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洋餐,优雅的很,衬衣的袖口在手腕处叠得工整,银色的表盘在夕阳的浸润下变成温暖的浅橙。
男人低眉安静进食的时候有那么几分斯文败类的味道,然而察觉到被注视,凌厉的视线抬起瞥向苏弥,一开口,自恋拽王的属性就暴露了:“不用这么废寝忘食地关注我。”
“……”
苏弥才发现她拎着筷子的手已经有半分钟没动了,讪讪收回视线,怕再被揶揄,她找了个话题聊:“我把你的画带了回来。”
谢潇言问:“什么画?”
“就是你之前给我的。”
之前?
想了半天,大概她所说的之前是六年前吧。时间飞逝,距中学毕业其实快七年了。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不看了,本来就是给你的。”
苏弥也闷闷的:“嗯。”
好奇的话一直踌躇在嘴边,撕掉的一张画内容是什么?
让他犹豫不决终又铩羽而归的心事是什么?
时隔多年,苏弥的好奇姗姗来迟,她鲜少忸怩,想问又迟钝,跟自己周旋半天,最后将话吞回腹中。
喜欢就是忸怩的。
她想的是,这么久了,他大概也早就不记得。
饭后,谢潇言给他的宠物们喂食。苏弥是过完年把普普和卡卡接过来的,谢潇言给他们的龟缸亲自做设计,用心地摆了水草和爬架。
乌龟是苏弥唯一可以接受的宠物,她很抗拒毛茸茸的那些东西,包括但不限于猫狗。
其次乌龟存活年限足够久,不用经历死别之痛。这是苏弥买来它们回来的初衷。
她没问过谢潇言喜欢不喜欢乌龟,苏弥自知爱好很特别,不过他不说讨厌,她就没深入了解。就好像她喜欢的,他都喜欢,这种接纳和爱屋及乌发生得很自然。
巴掌大小的玩意被他呵护有加,养得很有生机,在热闹地互动。
谢潇言手撑在缸前,微微俯身看在攀爬的两只小龟。
“今天容老师来了,给我送了一株这个。”
苏弥捧着一束植物过来,根茎插在花瓶里,枝叶四散,叶间嵌着鲜艳的色。问他:“你知不知道这个?”
谢潇言看过来:“南天竹。”
“对,这个果果很好看。”她说着,将叶片中间的红色果子托在指尖给他看,说,“是准备送给你的。”
“送给我?”他露出些微诧异,“为什么?”
苏弥说:“因为它的寓意蛮好的,大概是祝你福寿安康的意思,还有一串小灯笼,这是我给你挑拣的。”
谢潇言顺着她的指点看去,灯笼上面写着岁岁平安。他浅浅勾唇:“那你知不知道,这果子是有毒的?”
苏弥脸色一青:“天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因为你每一天给我送花,我也想送你一点。”
虽然对比起来,她的念头显得很古板……
“你要是不喜欢……”
然而花瓶被他接过去,谢潇言捏了捏那红色的果,说:“越美丽的东西越不可碰,不过既然是老婆送的,就是送到我嘴边也得咽下去啊。”
“……”
他悦纳,笑道:“牡丹花下死,可以去做风流的鬼了。”
苏弥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忐忑问:“那你喜不喜欢啊?”
谢潇言点头:“喜欢,挺特别的。”
她稍稍松下一口气,微笑说:“你喜欢就好。”
他倒是透过花枝,略显紧张地打量起她的神色。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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