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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里更多的已经是成年男人的潇洒与收放自如。
谢潇言最终给这个吻留了一点余地,他没有撬开她的牙齿。
不知道他怎么想,但这余地里满是他一览无余的纯情。
最终,苏弥被揽进他怀里,脸颊贴在他胸口。
谢潇言上下揉了揉她后脑勺的发:“上车吧。”
“……好。”
怕她冻伤,他没在外边待太久。
很快回到车上。
谢潇言提前给苏弥备了一条围巾,是沉郁的灰白色调。她尚没看清纹理,谢潇言已经快速简单地将围巾在她脖子上饶了两圈,打上结。
苏弥感觉到他动作很生猛粗暴,疑心扎成了老太太款式。镜子打开一照,竟还有几分花俏时髦。归功于他训练有素的手法。
谢潇言这个人很神奇,总是一副不让人省心的样子,但又总能在吊儿郎当的姿态里把一切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系条围巾的细节也能窥见一斑。
把挡住嘴巴的边缘往下巴掖了掖,她视线定格在镜子里的双唇。
出门前涂抹的一道淡淡唇膏被他尽数吮去,现在只剩最原始,最洁净的一抹唇红。
比她往常的神色要略显深一些。
苏弥在凝神照镜子时,谢潇言很安静。
氛围不太对,他没发动车。她挪眼看过去。
视线对上,谢潇言问她:“还尴尬吗?”
“……”
不想回答。
苏弥视线往旁边一瞟,看见他放在中控台的两支花。浅浅粉色,被细绳捆在一起。
她找到救场的话题:“咦,这是什么花?”
谢潇言也看过去,将花执起:“落日珊瑚。芍药。”
苏弥很喜欢这种剔透的颜色:“感觉很年轻。”
“猜猜看它的花语是什么?”他促狭地笑着,给她出题,“A.情有独钟。B.至死不渝。”
她想了想:“B.”
花被歪过去,撞了撞她的额角。谢潇言啧了一声:“二选一都能猜错,笨蛋!”
“……”苏弥没有回呛,把花夺到自己手中欣赏。
谢潇言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闷闷的雪夜,路上车流和人流十分稀疏。考虑到路滑,他的车开得前所未有的慢。
苏弥看着这花,有种熟悉感:“我以前在南城上学的时候,门口有一个花坛里种的就是这个。原来它叫落日珊瑚,好好听的名字。”
谢潇言不假思索回答:“我知道。”
她愣一下:“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他歪头笑着,颇有些无奈的语气:“我陪你去过。”
用“你怎么能忘了”的质疑眼神盯过去。
苏弥略感抱歉,脸一红,“哦对,记起来了。”
他又开始插科打诨,邀功道:“你现在成绩斐然,我作为老搭档,没有功劳也得有苦劳吧?”
“我记得呢。”为了表示她是真记得,苏弥仔细回忆说,“你当时在南城还给我买了一个兔子耳罩。?????白色的。”
谢潇言支着太阳穴,笑得懒倦:“是,还算有点良心。”
为什么记得那个兔子耳罩,因为苏弥用了很多年。
那天南城是个阴天。
两人在学校里吃了午餐,苏弥准备排队进场,谢潇言看她耳朵红彤彤的,去食堂窗口要了两袋豆浆,贴在她冰冷的耳廓,问她:“这样还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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