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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详,从何而谈?”姜国公撂下筷子,疑惑问道。
胡奎道:“我不是从越州赶来救驾么,我就在那叛军身后听见那叫秦介的男子,大声说赵贵妃此前在益州跟他有过一段。秦介是宁王的谋士,赵贵妃跟秦介交情不浅啊,想必不是什么好人,小心思一个接一个。而且,我见她过于强势,陛下又事事顺着她,长此下去还得了?这虞国的江山,怕不是以后得改姓赵?就如同早前许太后和许湛把持朝政一样。红颜祸水!恨呐!”
姜国公笑笑,道:“我就说你怎处处看赵贵妃不顺眼,原是这样。”
“你知道渝州刺史曹冀私铸铜钱么?”姜国公问道。
“知道啊,曹冀死不足惜!我知道是子真贤侄去渝州追查的此事,你不用提醒我。”
姜国公道:“这么跟你说件事吧。子真第一次遇到赵贵妃时,赵贵妃女扮男装被歹人一路追杀,好在被路过的子真救下,当然倘若没遇到子真,赵贵妃还是能逃脱的,但估计得受些伤。陛下是如何得知渝州的假铜钱呢?是赵贵妃与同行的渝州一父女冒死赴京,赵贵妃亲手把假.铜钱呈到陛下和子真面前,这才能揭露此事。”
“啊?”
胡奎感觉天怎又塌了呢?
竟还有这事?
“你知道严庆是如何被擒住的?”清远侯拍拍胡奎肩膀,问道。
“自然知道,是陛下筹谋有佳,诱敌擒之。”
清远侯道:“是赵贵妃甘当诱饵,引严庆在宴会上出手。听我儿说,严庆剪子都戳到赵贵妃脖子了,赵贵妃面不改色。”
“嗯?!”胡奎面色凝重,心情沉重又复杂。
难不成真是他错怪赵婳了?
她是个好人?
胡奎蹙眉,心存疑虑,“是吗?”
“自然。”
姜国公和清远侯异口同声道。
饭桌散去后,胡奎心事重重,保不齐他真对赵婳有成见。
就在胡奎陷入怀疑和纠结的日子时,远在许湛又何尝不是深处怀疑中。
且说去年,工部尚书纪永升贪墨入狱暴毙后,许湛便派心腹在纪永升妻儿流放途中对其一行人下手,以绝后患。
本以为事情进展顺利,没承想今日那心腹飞鸽传信。
纪永升大儿子纪荀,没死,被姜国公远在北疆固守的大儿子给救了。
“怎会被救?怎会被救!”许湛不解,愤怒之余将这信纸给撕个粉碎。
本想着万无一失将知道他与纪永升合谋指示曹冀私铸铜钱一事的人统统灭口,哪知剩了个纪永升的大儿子未能被除。
但愿纪荀什么都不知道。
许湛早就将纪永升留下的指向他的物证都销毁了,纪荀就算知道了,应该也没事。
许湛怒气未消,不出两人,祖宅那又传来消息。
有形迹可疑的猎户入了祖宅后面的那座山。
山中,藏了近年来渝州与他命人在京郊私铸的铜钱。
“猎户呢?”许湛问。
“没、没没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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