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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婳和赵玉成相视一眼,规规矩矩退出房间。
拉上房门,赵玉成奇怪道:“爹何时认识的他?我压根就没听过这人的名号。爹有关姓朋友?”
赵婳点头,揣测一番,“兄长,你刚看到没有,爹对他很客气。爹贵为刺史,掌管一方,能让他这般忌惮的,这个关月身份不简单。”
赵玉成琢磨不透,“我猜是朝廷派来的,但益州近来无大事,上头派人来做甚?”
赵婳陷入沉思,难道她真救错人了?
这厢,屋中仅剩两人,赵明哲还穿着一身官服,急忙下跪,“微臣见过皇上,小女胆大以下犯上,是臣管教不严,皇上息怒。”
“皇上在臣管辖内伤了龙体,臣难辞其咎。”赵明哲抬眼,目光落到那被血染了的衣裳上,“臣速速去请医者。”
霍澹端坐在床沿,“爱卿平身,伤已无大碍,赵姑娘救驾有功,何罪之有?朕此次微服出宫有要事要办,身份不便透露。不知赵卿可知张焱张老先生所居何处?朕到先生益州老家造访,那处早已荒废。”
赵明哲起身,毕恭毕敬站好,道:“恩师三年前便搬家了,移居凤鸣山。这些年恩师每逢春季便四处云游,刚走一月有余,归期未定。”
霍澹眉头渐深,泛白的嘴唇几乎没有血色,“你可知张老去了何处?”
赵明哲道:“臣不知。恩师随心所欲,并未告知臣。皇上若是有急事,不妨御笔留一封书信,等恩师回来臣代为转交。”
当年新皇登基,不出半年就废了张焱参知政事一职,赵明哲心中不平,便以个人名义递上奏折恳求新帝三思,他等了许久也未见有回复,便知道这事坏了。
有人暗中截获奏本!
私人名义递上去的奏折不需副本,也不需由给事中经受,直接由通政司呈递。
当时的通政司里有许湛亲信,结果不言而喻。
也就是在那时,赵明哲隐约猜到新帝年幼,朝政大半被摄政的许氏一族把控着。
赵明哲找来笔墨,霍澹伏案落笔,字字恳切。
霍澹盖印,蜡封以后交到赵明哲手中,“张老先生若回益州,务必传信到京清远侯府给清远侯世子卫元祁。”
“微臣谨记。”赵明哲将信揣好,从皇帝的一系列反应中他已揣摩个大半,躬身道:“臣在益州也有二十万厢军,虽没禁军人数多,但也算得上是精兵强将,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荡尽奸邪之辈。”
霍澹面色平静,扶他起身,“果然,朕在你们眼中已成了无权无势的糊涂帝王。”
不过这也正是他像要的。
赵明哲惶恐,“皇上息怒,臣……”
霍澹打断,“无妨,事实如此。那些个猖狂鼠辈,好日子要到头了。”
赵明哲微怔,停顿片刻,道:“臣明白了。”
霍澹道:“赵卿备好良驹,朕今夜起程回京,小心行事切莫惊动他人。”
赵明哲怕途中有个闪失,“可皇上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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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京城宫墙中灯火初燃。
永安宫。
许太后着一湘红色宽袖外袍,领口袖口皆用金线绣有祥云,凤钗绾青丝,风华绝代。她侧卧在榻上,榻下跪着的宫女捏肩捶腿,丝毫也不敢怠慢。
她十六岁时满心欢喜嫁给霍景睿,那个她以为能够厮守一生的男子,即便那时霍景睿是个不受宠的皇子。
霍景睿有野心,无论何事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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