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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钤冷峻自持的神色几乎没能维持住,克制地以指腹蹭了蹭对方殷红的唇瓣。
“可以吗?”
燕泽玉呼出口浊气,脑子昏沉沉的,意识却十分清晰。
辛钤这句没头没尾的问句是什么意思,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那么炽热的东西硌着,燕泽玉不可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思索间,男人不轻不重地蹭了下。
酥麻瞬间让他软了腰。
他撩起眼皮狠狠瞪了辛钤一眼,但浑身燥热叫他这剜人的眼刀没甚杀伤力,反倒看得人心神动摇。
男人的呼吸声蓦地加重许多,重重闭眼,半晌,复才睁开。
“娘子沉默不语,为夫便当你默认了。”
话语间,呼吸的热气尽数洒在燕泽玉耳根、侧颈,泛起阵阵过电似的痒意。
没给他反应的机会,方才半遮半掩的喜袍‘歘’地一声被撕开,扔出了床榻,赤。条。条横陈着。
还没来得及感觉到冷,他就被辛钤扣着腰拉起来,踉跄着跪坐到对方怀里。
辛钤那双烧红铁锁般的大掌抵在燕泽玉后背两块肩胛骨之间,重重将他按在怀里,似乎要融入骨血那般用力。
燕泽玉侧着脸被迫贴上对方硬邦邦的胸肌,活动空间逼仄,他也不能转头,根本看不清男人在干什么。
听声音,似乎是床头他曾用来装蛐蛐的那匣暗格被打开了。
疑惑之际,辛钤克制又诱惑的嗓音混合着丝丝冰凉:
“忍着点。”
……
清脆的铃铛声响了一夜,天边欲晓时才将将歇下。
燕泽玉被折腾得够呛,绯红的脸颊半侧着陷入绵软衾被中,浑身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似的,湿漉漉、汗涔涔的。
哭也哭累了,疲惫感让他的脑子发蒙,耳边似乎还有摇摇晃晃的铃铛声,亦或是没有。
他分不清。
强撑开眼皮扫过那个男人,他放任自己沉入一片黑暗。
……
辛钤就是个大混蛋。
这是燕泽玉清醒后唯一的念头。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的,像是被扔进炼丹炉里重造一回,就连趴着也累。
身上倒是清爽干净,没了昨晚那种如坠火炉的汗涔涔的黏腻感。
燕泽玉深深吸了口气复又呼出,窗外极好的日头照进来,夹杂着春日晨风,暖融融的。
今日也是个大晴天呢。
昨晚在他身上逞尽威风的男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燕泽玉撇撇嘴,撑起身体就要下床。
脚尖刚碰到鞋子时,门口传来动静——
辛钤回来了。
瞧见他起床,男人脸上的冷峻淡了些,仿佛冰山融化积雪消融似的。
辛钤疾步过来,没让他起身。
“可是饿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话语间,辛钤似上回那样单膝跪在床边,抬起燕泽玉的脚掌放到自己膝上,动作轻柔地给他套亵袜。
有了之前的例子,这次燕泽玉倒是没太惊讶。就这么垂眸看着辛钤一举一动。
燕泽玉白皙细瘦的脚踝上扔绑着那根红绳系着的玉铃铛,时不时晃动轻响。
只不过比起这个,皮肤上那些青紫的指印倒是更显眼些。
褪去欲望渲染,辛钤的体温又回到从前,握着他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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