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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往事,也不希望再提起侧颈上令人尴尬的齿痕,单手遮着,赶紧岔开话题。

“涟哥哥,方才晚膳后,王统领求见辛钤。”

“王统领?”叶涟蹙眉望过来,“你确定?”这王统领……

“我没听错!”燕泽玉有些急切。

“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玉:不想留疤!

钤:是不爱吗?

第65章 齿痕抹药

辛钤彻夜未归。

这还是两人同床共枕后,对方第一次夜不归宿。

也不知是在跟那个王统领商议何事?

说起来,叶涟在听见王统领三个字时的神色似乎不太对劲,还反复向他确认……

燕泽玉脑子里装着事情,更无睡意,辗转反侧从睡习惯了的床内侧翻身到了正中央,直愣愣瞧着床顶。

今夜云疏,月莹悄悄爬进窗棂,透过纱质的床幔轻轻浅浅地洒在榻上,黑夜稍明,却也并不刺眼,燕泽玉伸手在空中抓握,影影绰绰的月光落到白皙的手背上,像是在上好瓷器上蒙一层白纱,别样的美感。

燕泽玉却没心思欣赏自己的手是否漂亮,掌心徒劳地抓了一把月光,握不实,手心、心脏,都空落落的——

他头一次觉得这张床榻太宽阔,宽阔得像是少了什么。

这一夜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地浮在空中,天还蒙蒙亮时燕泽玉便起了。

“玉公子今日起得真早。”为他梳洗的婢女本想讨巧两句,结果梳发时晃眼瞧见了他侧颈结痂的齿痕,语气一顿,没了言语。

燕泽玉精神头不太好,没留意到婢女奇怪的神色,勉强颔首,按了按太阳穴,指着一旁自己特意挑的衣服,道:“今日便穿这件吧。你整理好便出去,这里没什么事了。”

燕泽玉默默端坐在红木凳子上瞧着铜镜中粉面玉冠的少年——今日他特意挑了立领的衣衫,金线包边的硬质立领将终于侧颈的咬痕完完全全遮住,远看近看都瞧不出端倪。

半晌,他还是没忍住,侧着脸凑近铜镜,将立领往下撇了撇,直直望向镜中的那一圈儿还泛红的伤口。

燕泽玉曲起手指在看上去最严重的,似乎是辛钤最尖锐犬齿咬伤的那处按了按,大约是已经过去一整晚,身体自动修复了些,这下子不算疼。

最近几日也不知道黄历如何,他倒霉得紧,先是咬了舌头、划伤手指,这会儿脖子又被狗啃了……

况且前几次受伤,辛钤那儿送来的药膏就没停过,脖子上的咬痕……他这个罪魁祸首倒是没音讯了。

指尖又抚了抚,暗红色的血痂硬硬的,有些硌手。

真的会留疤吗?永久性的?还是几月后会自行淡去?

思忖间,雕花木门被人推开,燕泽玉还以为是婢女,将翻折的立领理了理,头也不回,道:“什么事?”

谁曾想,他却在铜镜里看到了辛钤昨晚离开时穿的黑袍子……

不是眼花。燕泽玉猛地回头,辛钤就站在他身后静静看着他。

燕泽玉顿了顿,两人面面相觑半晌,才道:“你、你昨晚怎么没回来?”说完他才觉出点不对劲,这说辞、这调子,怎么听怎么像后宫里彻夜明灯等待皇帝宠幸的怨妇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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