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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今日犯错受罚,理应如此,二弟向来明事理,想来不会偏袒下属。”辛钤语气一转,“本王念在云将军有伤在身,便只罚军鞭二十罢。”
二十鞭,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对于负伤的云忌来说着实算不得轻。
云忌冷哼,嘴角拉直着写满了不情愿,但靠山不在境内,只得憋屈道:“臣领罚。”说罢,被太子的亲信压着去了远处。
燕泽玉旁观目睹了全程,云忌骄傲的脊背被左右两边的士兵压下去,耳边陆续穿来鞭子破空扫过皮肉的猎猎风声。
燕泽玉抿唇将那些笑意收敛,抬眸倏然撞上了辛钤那双黑到极点的眼睛。
“高兴了?”
燕泽玉一时没能理解,“啊?”皱着眉头没说话。
辛钤心情颇好,揽过少年的细腰领着朝靶场射击点走去,边走边慢悠悠地问:“问你呢,帮你罚了云忌,开心吗?”
冷汗瞬间就下来了,燕泽玉后背湿了一片,薄唇也难以自抑地轻微颤抖,连带着声音也抖得厉害,“我、我有什么开心的啊。”
辛钤闻言没什么别的反应,笑了下,并不再开口,只是朝站在远处的骠骑将军招手。
骠骑将军捧着手上的弓,颤颤巍巍到了太子近处,膝盖一软直接双膝跪下了,他方才取弓回来便见云大将军被罚军鞭,辛钤往日种种铁血手段浮上脑海,他怕自己触了太子霉头,一直站在远处观望,期待着太子就把他当个屁放了,可还是被叫了去。
“太、太子殿下,这……这是您命小的去寻的弓,全军营最轻便小巧的。”他将弓箭举过头顶,呈上,深吸气让自己手臂稳定不抖。
辛钤接过弓箭掂量,状若无意地询问:“我有这么可怕?”
骠骑将军感受到太子殿下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轻飘飘略过,抖得更厉害,牙齿打颤逼迫自己回话:“太、太子殿下丰、丰神俊朗,怎会可、可怕。”
燕泽玉还未从那句‘高兴了’中回神,手里就被塞了一张弓,光滑、冰冷,垂头一看,是张长度仅有辛钤弓箭三之二左右的小弓,做得不算精致,没有雕花刻纹。
跪在雪地里的骠骑将军见两人目光都落在手中弓箭上,复又扑倒在地,“这是小人能寻到的小巧弓箭里最新的了,军营里都是八尺汉子的满月弓,太子殿下高抬贵手!”
辛钤但笑不语,眼底黑黝黝的看不出情绪,只是勾唇询问身边人,“你觉得如何?”
燕泽玉心不在焉,今日的辛钤似乎格外可骇,或者说,前几日自己所看到的不过是辛钤性格中的冰山一角。自己竟真对这头猛虎放松了警惕,把他当成了暂时无害的庇护。
跪着的骠骑将军一声声祈求拉他回神,燕泽玉眼神躲闪,缓慢道:“尚可。”
闻言,辛钤剑眉一挑,大方挥手,道:“既然小玉说了尚可,那便尚可。你退下吧。”
骠骑将军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告退。
燕泽玉却退不了,忐忑不安地跟在辛钤身后,捉摸着这个男人那句话的意思。是试探?还是已经发现他的身份了?如果发现了,为什么不处置他?
云忌被鞭打的声音尚在耳边,燕泽玉心底却没了喜意,取而代之的是如蛆跗骨的恐慌。
辛钤却风轻云淡仿若不知道自己刚才说过什么似的,看了他一眼,从随从手里接过自己的金乌弓,侧身而立,一手握把一手拉弦,十旦的弓被男人轻松拉满,弦线拉绷到极限,那双狭长锋利的凤眼收敛眯起,定定注视着靶心,松手的瞬间利箭欻地飞出,箭速极快掠影残留间远处已有捷报——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正中靶心!”
辛钤却是松弦离箭后便没在望向红靶,像是胜券在握,转头挑了一支金乌弓的专属配箭递给他,“试试看?”
燕泽玉看不透他,若是对自己身份有所怀疑怎敢将利器放心给自己,当真是掌握全局?未免有些太过自负。
探究且隐晦地打量一番,燕泽玉又扫了眼箭头,锋利、尖锐、与晏制那种单纯打磨的箭头有些不一样,箭头与箭身连接处有一圈细小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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