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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脱下蓑衣,坐在文卿身旁的团垫上,文卿提起酒壶,正要斟酒,船身忽然晃了一下, 没拿稳, 被温酒洒了一身。

文卿怔了怔, 还未作何反应, 公仪戾先帮他捋了捋潮湿的发尾, 拨至身后, 没多想便解开他的衣带,帮他将外衫褪了下来。

“带狐裘了吗?”

春阳急坏了:“出门时不似要下雨的样子,这几日又暖和,便没带着……”

文卿叹了一声:“无妨,下次记得便是。”

公仪戾将暖炉拿近了些,圈住文卿窄窄的一截腰,合握住他骨节分明的双手,以一种不由分说的保护姿态将人抱进怀里。

文卿身体有些僵硬,却又下意识接纳着他的亲近,陛下的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不是龙涎香,而是温暖的,蓬松的,像冬日里珍贵的阳光,让人很安心。

他留下了足够的权力,把旧帝党所有人都安置得很妥当。

“我们以前……都是这样抱的吗?”

文卿清楚自己是多么强势的人,被人这样护着,总觉得有些别扭。

话音未落,公仪戾便红了眼眶,耷拉着脑袋埋首在他颈间。

文卿怔了怔,不自觉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发丝的触感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那时候公仪戾还很小,喜欢坐在他怀里读书,他有时会出题考考他,若是答上了,会满足他一个愿望。

公仪戾很聪慧,也很用功,回答问题总是让他很满意,不过问他想要什么的时候,他却一贯地请求文卿摸摸他的头。

“先生,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文卿侧眸看向公仪戾琥珀色的双眸,抿唇笑了笑:“阿昭身上好暖和。”

“是先生身体太冷了。”

“是啊。”文卿情不自禁地蹙了蹙眉,眼神中流露出不轻易示人的苦楚,“这些年……我一直觉得冷极了。”

船身轻晃,河边的小楼上传来阵阵清丽悠扬的歌声,吴侬软语,醉人心脾,朴素的乌蓬小船在一片喧闹的揽客声中游过,公仪戾轻轻拍着文卿的手臂,熟练地把人哄睡了。

“小公子,有卖桂花糕的!”

春阳如今也放下了对公仪戾的芥蒂,轻声对公仪戾说,手指着岸边穿着蓑衣垂钓的小贩。

“靠岸。”

文念恩熟练地泊船,春阳撑着油纸伞上岸询问,那小贩抬抬眼皮,却没搭理人。

“老爷爷,我家公子想吃桂花糕,能卖些给我们吗?”

那小贩年纪大了,春阳以为他耳朵不好,没听清楚,于是又问了一遍。

没想到那老者却抖了抖钓鱼的长竿,见鱼钩上没鱼,气冲冲地站起来,打落了春阳手中的油纸伞。

“吵什么吵!都怪你!我的鱼都跑了!”

“对不住……”

“对不住什么对不住?!赔钱!”

文卿向来眠浅,醒来时发现身上披着阿昭的裘袍,暖炉放在脚边,渔火朦胧,岸边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油纸伞已经被踩坏了,公仪戾出去得匆忙,未穿蓑衣,淋着雨,口中解释着什么,然而对方根本不听,扯着他的衣襟破口大骂。

“我会赔的,只是钱袋丢了,你可以随我去钱庄取银票。”

“真的?”

“自然……”

“要命还是要钱,你选一件罢。”文卿忽然出声打断公仪戾的话,这时人们才发现船中还有一人,长发披散着,渔灯暖色的光晕映在清冷的眉眼间,活脱脱一个玉面阎罗。

公仪戾也循声朝船内望去。

他韬光养晦多载,又当了几年皇帝,自然不是好被拿捏的性格,方才想拿银两息事宁人,只是想尽快解决,怕扰了文卿清梦,却不曾想竟丢了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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