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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杏黄蟒袖中双拳握得死紧,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事事以文卿为先,这七年来每样功课都在皇子中争做最好,文卿暗示他打压刑部尚书他便照做,文卿不喜欢那个占星官他便派人暗杀了,他从那时到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要文卿一句夸赞而已。

可是没有,他什么也没得到。

凭什么?

“先生,你别后悔。”

文卿回以淡淡一笑:“微臣愚钝,听不懂太子殿下在说什么。”

“本宫说你生是东宫的人,死是东宫的鬼!公仪霄不过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哑巴皇子,他凭什么跟我争?!”

文卿脸上连敷衍的笑意都没有了。

“殿下慎言,贤良懿德,雍和粹纯,这几个字微臣教过多少遍?二皇子殿下乃是太子殿下的骨肉兄弟,如此出言讥讽,恐怕落人口实。”

前世公仪峻登基之后,第一个杀的就是公仪霄。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原来公仪霄是受了他的连累。

“太子殿下,此事先莫要争论了,文大人,您也冷静些。”

辛夷公主适时插话,命人去推文卿的轮椅,笑盈盈地和公仪峻辞别:“母后这些年一直念叨着殿下,殿下若是有心,也常来坤德殿看看。”

辛夷是皇后的女儿,是为嫡出公主,公仪峻还未入主东宫之前,见到她是该行礼的。

皇后母族正是南宫一脉,北方军事告紧,南宫家族镇守边塞数年不归,为稳忠心便抬南宫氏为后,封后未及两年则缠绵病榻,寄与边塞的家书都由李君甫进献的擅长伪造字迹之人代笔。

皇帝不愿让辛夷嫁出宫外,或许并不是为了帝国颜面和皇室尊严,换成另一个公主,他大抵便答应了。

……

“公主殿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早春时节,鸟雀呼晴,清风还裹挟着些寒气,重重叠叠的密林下透过微暖的光影,落在衣衫上,墨发间,明昧交错,美不胜收。

“眼前有一步棋,若是走对了,便扶大厦之将倾,流芳百世,青史留名,若是走错了,便死无葬身之地,文大人愿意走吗?”

她太懂如何牵制文士的心了。

可惜文卿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甘愿为大夏沥尽肝胆的清流官员了。

是否对大仇得报有用,才是他如今权衡利弊的原则。

“公主是指调整北境行军策略一事吗?”

“……文大人果然智谋过人。”

文卿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敢当。事关重大,并非微臣一介文官所能干涉。”

“文大人莫要妄自菲薄,五年前益州大旱,三年前青州洪涝,两年前南境狼疫,不都是文大人上时政奏疏谏计献策,化险为夷的吗?”

“圣上英明,天佑大夏,岂是微臣一人之功?”文卿平静道,“更何况陛下把兵权看得有多重要,公主就算常居府中,恐怕也有所耳闻,涉险染指实为下下之策。”

“……那当如何?”

“微臣不知。”

辛夷公主脸色越来越苍白,微凉的风淡淡拂过她髻边的步摇,似乎预兆着往后摇摇欲坠的命运。

文卿安静地饮完半盏茶,不经意道:“今日皇子上朝,陛下提及带兵征战一事,无人愿往。”

辛夷自嘲道:“若本宫不是女儿身,即便是远去赴死也不会让边境百姓那般受人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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