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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隐由她打,手臂举得高高的,不让鸡毛掸子抽到。

应帆并不是一个惯于体罚的人,打了一会儿,该去赶下午的工了。她抻着小包匆匆来回,到巷子口,太阳刚落,应隐抱膝蹲在士多店门口,看人家玩扭蛋。

应帆在她身边蹲下,要买时,她按住她的手:“我不喜欢,看看就好,很丑。”

应帆问:“打你时,为什么手举那么高?”

“泳衣没袖子,还有两天要走,不能留印子。”

“背上就看不出了?”

应隐歪过脑袋:“连体的呀。”

应帆在第三天时,特意请了假去接他。五一长假,商场人头攒动,应帆混在人群中,与那些人一起仰头看。

应隐从后台走到T台前端,昂首挺胸,下巴微抬,目光清明,唇倔强抿着,脸上挂笑。到了定点pose,她是如此娴熟而舒展,仿佛不是头一次。

只有应帆知道,她骨子里发着抖呢,为四面八方的目光恐惧。

三天赚了一千五百块,母女两人买了刚上市的贵族雪糕,叫梦龙,要十块一支,真是可怕。上公交车,应帆的那支被人碰掉了,应隐让她咬第一口。

应帆还在惋惜:“好不容易才舍得……”

“不怕,下次再买。”

“你不准再有一次。”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应隐小口啃着上面的巧克力。

“什么?”

“你担心我被同学老师看到,你在学校里帮我撒的谎就拆穿了,会被人笑话,也不方便交有钱男朋友。”

“胡说八道。”

应隐上贵族高中。

平市是一所由城市移民所组成的新城市,南来北往的候鸟在此定居,试图创造一个新时代发家致富的奇迹。事实也确实如此。这里诞生了许多白手起家的有钱人,他们想要给后代创造一个新的起点,于是一座座国际高中、贵族高中、私立高中也应运而生。要进去读书,十几万的择校费是必须的,一年两三万的学费也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应隐根本不知道应帆是如何把她送进去的。她大约知道,以应帆的身段美貌,交往一二个有钱单身的老男人,并不难。但她始终没有再嫁。她是落难凤凰,错过了自己的枝头,后半生的心意,就只剩让女儿在她的悲剧中涅槃。

进了学校,应隐容姿出众,一天之内全校闻名,坐在教室里,走廊上来看她的络绎不绝。应帆教她,别人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给他们看,天生丽质难自弃,有什么好害羞?应隐便坐得端正笔直。

应帆又教她,要跟女孩子交好朋友,而非男同学。要成为女孩子都喜欢、争相与你交朋友的中心。生日了,礼物堆满课桌,分好几天带回去。别人问她,盈盈,你今年也不办party吗?应隐淡淡地说,家里管得严,不许太热闹。

应帆最后教她,如果问你家境,就说,你的六十四祖在清朝做一品大官,年年随着皇帝去行宫避暑,逢年过节,你还得回去给他祠堂上香,很烦。只说这些,其余的都不多说,什么妈妈干什么呀,爸爸干什么呀,家里开什么车呀,都不提。

应隐在学校里漂亮又神秘。只漏了这些信息,自有人给她编好了故事。她也不算撒谎,毕竟六十四祖真的在清朝当大官呢。

学校里一年到头穿校服,实在是对穷人很好的体恤方式。这是应隐每个晚上都在想的。否则,一截线头、一个起球的袖口,都能让她捉襟见肘。

应帆倒是没教她在学校里找男朋友。虽然课后的课题小组,班里最有钱的那个男生总跟她分到一组,应帆便总旁敲侧击地问,今天跟伟文相处得如何呀,他有没有请你吃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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