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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木然地转过身去,行尸走肉般同手同脚地走了。
操,他妈的一群白眼狼,没一个提醒他!
应隐被打横抱起时还在说:“有人……有人看见了……!”
“我会找他谈谈。”
明明是很轻描淡写的气场,却让人不自觉臣服。
“你都不知道是谁……”
“有监控。”
“别开除他……”应隐为陌生人未雨绸缪起来。
商邵推开休息室的门。昏芒中,传来他一声轻笑:“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
他的休息室很宽敞,如星级酒店的卧房,套内设施一应俱全,供他平时午间或深夜休息。床铺柔软,是他睡惯了的定制参数,应隐被他轻柔地放上去,如陷云朵。
室内昏暗,一盏灯都没开,黑色的百叶帘拢得严严实实,只透出了很细的条纹光影,像芭蕉叶的纹理。
商邵一边亲吻她耳廓,一边像是刚想起来似地,散漫地说:“这里没准备。”
这时候才说,是不是有点晚了?多少有点明知故犯的意思。
应隐却没惊慌。她双眼绯红而湿润,与他静望一会儿,文不对题地说:“我可以停药了。”
商邵的吻和表情皆是一定。
就连心也定了下来。
“沈喻说的?”
“嗯。”
商邵深深地与她对望,下一秒,应隐紧闭上眼,微启的唇中,一声不受控的叹息。
那句话是危险的,应隐心里清楚,但渐渐地又觉得不够清楚了——她没想到会这么危险。
商邵一秒钟都没想放过她。
“你很想我。”他帮她说出事实。
“我想你。”应隐拥紧了他,“心里,身体,都想你。”
纵使沁着冷气,这房里还是热起来,气息在潮湿中氤氲纠缠,连皮肤也都黏腻出汗。应隐几乎神思恍惚,模糊地听到了商邵贴在她耳旁说了句什么。
他好像要留下什么东西。
应隐心尖一紧,泛着薄红的鼻尖轻轻皱起来,第一反应是说:“不要……”
“晚了。”
商邵开扇窄而深的眼皮垂下,就这么深沉地注视着应隐,持续了十数秒。
心跳渐渐平息下来时,她捞她在怀,下巴抵着她肩,不住地吻着,说:“我爱你。”
应隐抬起脱力的手,指腹在他脸侧缓缓滑下,又被他捉住了,用力地贴着,反复吻着她的腕心、指节。
“我爱你。”他又一次说。
对于一个谦逊、含蓄,完全东方式的男人来说,“我爱你”三个字太过直白,他很少讲。就连那封信中,他所说的,也是“给我一盏永不落山的月亮”,而非“我会永远爱你”。
可是在这一瞬间,在心脏的震颤、身体的亲密无间中,除了这直白的三个字,其他的意象似乎都太轻、太薄,都配不上他想要的重量。
他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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