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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找你了解过我的情况吗?”

“你是我的病人,商先生不是,没有你的许可,我不会把你的情况透露给他。”沈喻在走廊上站停,与值班护士点一点头问好,续道:“他确实也没有问过。”

“这样。”

沈喻无法从这位影后的语气中听出失落还是高兴,“根据我的观察和相处,他是一个非常尊重你的人。这种尊重需要很强大坚固的精神力包容,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这样的伴侣的,你应该感到开心。”

以沈喻的经验来说,从病患的自述中,他最常听到的是有关“自私”的指责。生了病,思想走了岔路,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开始忍不住指责他“自私”,“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办?”这固然是出于爱和对失去的恐惧,但就像放风筝一样,这根线里全是压力,绷得太紧了,一旦失控,便会断得很干脆。

应隐笑了一下,心脏却像被谁掐了一下。

商邵真的什么也没问。为什么?他的这份坦然,让应隐不敢往细了想。

镶嵌一周的灯带让镜子变得十分明亮,在这份明亮中,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脸上的那道疤痕。

那是一道很细、很细、很细的伤疤,像头发丝,只有她自己能找到。因为太淡,连特写镜头都发现不了,她有时会怀疑这是否是她自己的幻觉。

应隐抬起手,指尖在上面碰了碰。

恍如隔世,像上辈子的记忆。

“沈医生,我在看我那道疤。”

在治疗中,沈喻要她试着去面对这道疤。

这道疤像一个心魔,只要看一眼,就似乎有恶魔低语引诱她,要她再自我伤害一次。

“再来一次,很释放的,你不想再回味吗?”

她每次都无法坚持超过两秒,躲闪着,失去焦点,像在一道布满白光的隧道里落荒而逃。

“什么感觉?”沈喻问。

“像上辈子的事情。”应隐看着自己的眼睛,歪了歪脸,目光始终停着,苍白而陌生。

沈喻走出医院的办公楼,外头的车水马龙明亮有序。他点点头:“你可以准备慢慢地停药了。”

洗了澡,躺上床用微信道了晚安,应隐闭上眼。

她入睡很快,分明没做梦,中途却忽然醒了。摸起手机一看,才十二点。她睡了快有四个小时。

跟她不同,房内电话响起来时,商邵甚至还没准备睡觉。他合下笔电,揭起书桌上的听筒。

“喂。”

像是有预感,他连这一声都很温柔。

“是不是吵醒你了?”应隐侧卧着,屈起的胳膊枕在脑下,闭上眼睛。

“没有,刚结束工作。怎么醒了?”商邵问,用手指将白瓷烟盒抹开,取出今天的第一支烟,在桌面上磕了磕,“做噩梦了?”

“没有,忽然就醒了。”应隐听着他那头的声响。火机砂轮的摩擦声温柔而沉倦。

“跟你征询一件事好不好?”商邵指尖懒散地擎着烟,低垂了脸,书桌旁的台灯泛着柔辉,将他的轮廓映得深刻。

隔着电话线,他的声音有一种不真切之感。

应隐“嗯”了一声,为他的措辞笑起来。

“我想在朋友圈发一张照片,应该是你的单人照好,还是我们的合照好?后者的问题是,”他顿了顿,低笑一声,“我们还没有合影。”

话筒贴得耳骨很紧,几乎生疼。

应隐一时没声,眼睛睁开,由迷蒙至懵懂,由懵懂缓缓瞪大,像是做不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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