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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pr半举起双手,还是非常西化地抿住嘴瞪着眼眶,继而耸了耸肩:“by the way,不要问我那个考察期的艺人是谁。因为这件事,她已经掉了我们这边所有的合作,祝她好。”

“这还不难伺候?”储安妮没忍住皱了下眉。

“跟客人没关系啊,谁都有喜欢和不喜欢的权利咯,只不过她的这份不喜欢,品牌承担不起而已。”

pr扶住椅背,叹了声气,讲了句公道的现状:“譬如说你现在也可以走到我们门店,讲我们当季的橱窗陈列你很不钟意,随便咯,但如果是她说,一个小时后,你看到的就会是截然不同的全新陈列。”

储安妮从镜子中跟应隐对对眼神,表示叹为观止。

应隐未置可否地笑了一下:“那我今天就少说话了。”

pr拍拍她肩:“安啦,你比张乘晚稳。”

张乘晚的title比应隐高,但其未婚夫曾蒙被列为失信强制执行人一事,在热搜上登了好一阵子。公告显示,他有五百多万的账务未清,但第二天就有了澄清词条,表示这一切都是乌龙。

大花间的厮杀远比小花间血雨腥风,讲究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刀刀见血——张乘晚被狠狠嘲了几千个帖子,各大新闻平台都被买了黑热搜,标题整齐划一:

【影后竟成老赖?扼腕!嫁错人了,一代国色牡丹成历史!】

曾蒙神隐了,仿佛欠债不还的是张乘晚。风波过后,张乘晚首次露面是在巴黎时装周的场外,她云淡风轻地表示,“这圈子里捕风捉影的事情很多,大家不必过度操心,曾蒙是个很单纯的人”。但以往在时尚周大杀四方的影后,这一次却只低调地穿了成衣。这是风向标,指向她晦暗不明的前方。

应隐对张乘晚的感情很复杂,一时间没有接话。储安妮也装出忙碌的样子,给她的盘发上固定住一枚栗色的鲨鱼夹。

这是Greta去年大爆出圈的单品,原因是它售价三万,而材质是塑料的。幽默的是,晒单层出不穷——

“纽约总店凌晨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太离谱了家人们!为了它,我昨天刚买的jimmychoo被踩烂了”、“因为跟sales关系好才捡漏一只,不愧是年度断货王!”

人们太喜欢营造出在钱之一事上的不费吹灰之力之感,而这种不费吹灰之力是如此迷人,可以轻松获得数十万的追捧和点赞。

因为张乘晚一事,香得熏人的造型室安静了好一阵子,直到闪送小哥的电话进来。

“应小姐吗?那个,我现在正在宁吉影像……啊对对,是闪送,……对,按过门铃了,没人开门。”

应隐一拍额头。

忘了。罗思量的信,她给记成了送到小别墅,还让俊仪一定要等着。原来是宁吉办公室吗?

“那边没人,我给你一个新地址,你送过来,加你五百跑腿费。”

闪送小哥当然没意见:“好叻!”

应隐把储安妮的地址用短信发过去,留了个心眼,写的是旁边一栋的买手店名字。等人到了,储安妮派实习生去拿。

信件封在文件袋里,确认文件袋封条完好无损后,应隐撕开,从里面取出信件。

真是香港寄过来的,看邮戳日期,是她刚进组不久,还没正式开拍时。

洁白的信封辗转几道,已有了褶痕,香味很淡,被牧民家的畜牧气味覆盖。

储安妮瞥了一眼,笑道:“这年头还有人写信啊,我还以为是银行卡账单呢。”

应隐笑了一下,垂着眸,葱白指尖在信封上轻轻摩挲过:“对啊,这年头还有人写信。”

她心里已隐隐约约有了预感。即使这上面没有一丝一毫信息与商邵有关,非要追溯的话,也只有那个落款的“林”,可以生搬硬套到康叔的姓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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