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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像十几颗水果硬糖。
应隐抓了把头发,表情溢出痛苦。
好痛……她刚刚爬起身的动作幅度太大,刀割般的的疼,浑身的骨头肉也像散了架。
门外,走廊上一道脚步驻足,传来压低的讲话声。
“她醒了么?”
“还没听到动静。”
“把汤给我。”
商邵的声音很好辨认,应隐心里一紧,紧皱着眉头,火速就是一个翻身躺下。
商邵推门进来时,白色被单刚刚落下。
应隐侧躺着,背对着房门口。
商邵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会儿。
他昨晚几乎没睡。
原本觉得自己对这种事毫无兴趣,也不认为自己会上瘾。在三十六年的人生中,他当然也体味过,但那感觉不过一瞬,还不足以让他沉沦。但现在,他食髓知味。
从禁欲到重欲,他的转变未免太快。
欧美每一所老牌名校,都有一个神秘的兄弟会,加入兄弟会的,都是这所学校里最豪门、最“高贵”、最顶尖的门第和血统,他们从父辈那里继承财富、名望,同样也继承兄弟会的席位和人脉。
平民子弟想要加入兄弟会,需要突破层层戏弄和考验,那些戏弄直击人的尊严,但即使如此,每年新生还是趋之若鹜。因为只要加入兄弟会,就意味着在每一场party上,他都能“泡”上全校最顶级的妞。
在剑桥兄弟会,不管想或不想,商邵身边都没有缺过人投怀送抱。平心而论,论身材火辣,欧美人有天然优势,又放得开。
他不是没见过好的肉体皮囊,也不是没被人极尽所能地勾引过。
但很奇怪,在昨晚那些浓郁秽乱的影像中,他的精神抽离出来,分神一秒所想的,并不是做爱和高潮原来这么快乐,而是“跟她原来这么快乐”。
做了一夜,心脏发紧,但荷尔蒙和多巴胺让他兴奋。坐在电脑前开集团高级别会议,他精力充沛,思路清晰,丝毫看不出通宵的痕迹。
倒是他父亲、董事局主席商檠业,一针见血地问:“今天怎么没去公司?”
在香港总部时,商邵很少迟到早退,新年夜也是他陪商檠业一起慰问员工,可以说,他全年无休,将长子的责任尽到极致。
商檠业不好骗,商邵还不想让他知道应隐的存在,不冷不热地回:“发烧。”
父子关系早就跌到冰点了。
商檠业沉默片刻,让他好好休息,别太操劳。
应隐拿出影后的功力装睡,双眉舒展,呼吸平稳,肢体松弛,只有胸腔里的心率飙到了一百八。
也不知商邵有没有看出她的破绽。
看一眼得了赶紧走吧,很尴尬的……
然而事与愿违。
应隐先是听到了一声轻嗑声,像是有什么陶瓷器皿被搁到了床头柜,继而是衣物的窸窣摩挲声。
商邵慢条斯理地解着西服和领带,看她装得这么辛苦,便将袖扣也摘了。
宝石袖扣被散漫地丢进置物金属盘中,发出喀啦哒的一声脆响,应隐也连带着吞咽了一声。
他想干什么……?
她很快就知道了,因为商邵轻柔地掀开被子,单膝跪上,重量下压,像是要躺进来跟她再睡一觉。
再睡一觉会死的!
应隐噌地一下半坐起,白色被单在身前紧紧捂着,想警告他不要乱来,却痛得倒抽了一口气。
她又忘了,她现在是受了伤的女人,容不得生龙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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