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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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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怀里软绵绵地挣扎,一副身体沉甸甸。

商邵舒了口气,越过身去,按下座机免提,拨通专属的礼宾热线:“要一个医生,发烧,嗯,很严重。”

“你会德语。”应隐揪着他的西服。

“只是日常水平。”商邵回她,将她放回床上,严严实实地盖好被子。

“你还穿着外面的衣服。”她把胳膊从被子底下伸出来,摸他的袖口。

他的袖子冰凉,沾满了深夜的露,声音哑得快听不出是他的了。

“刚回来。”商邵言简意赅地说着,再次将她胳膊塞回被子:“别乱动。”

应隐吸着鼻尖:“商先生,喝酒了吗?”

“喝了。”

“我闻不到。”

商邵听她颠三倒四,一时间担心她脑子已经烧坏,又想起她上次醉酒后的电话,便问:“你喝多了?”

“五大杯。”应隐又伸出手,五指张开,比了个五。

“很骄傲?”商邵沉声问她,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

应隐抿抿唇,尝到眼泪的滋味。她这才知道自己一直流着眼泪,便抹了抹眼窝,调转话锋,没头没尾地说,“我不是哭,只是眼睛好痛。”

“我知道。”

“为什么?”

商邵静了静,“你不会在我面前哭。”

“为什么?”应隐又问。

“你在所有男人面前都很骄傲,也包括我。”他早在飞机上,就全盘接受了她的骄傲和现实。

应隐转过脸,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但鼻尖酸涩得厉害,一股热流从眼角滑过。所幸她一直流着眼泪,商邵不会发现哪一行是真的哭的。

商邵静待了会儿,要起身去给她倒水时,听见应隐问:“你讨厌吗?我的骄傲。”

“谈不上。”

“喜欢吗?”

“很难喜欢。”

应隐只觉得一股锥心之痛从四肢百骸刀片般地划出,她瑟缩地抖了一下,蜷起四肢,掩在被子下的姿态如婴儿般。她咬紧牙关,眼泪真的不受控制了,从紧闭的眼中涌出。

商邵过了好一会,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大约是因为人恸哭时,很难止住身体的颤抖。

他的手停在应隐的肩膀上,如白天下飞机时那般温凉。

“应隐?”只叫一声她的名字,询问的语气,其余什么也没说。

应隐不转身,商邵手上用了些力,想将她扳过身。应隐对抗着他,身体缩得很紧,鼻尖泄出一丝很细的呜咽。

医生来得太慢了,商邵染上烦躁,但那股烦躁并非来自于应隐的哭。

他最终单膝跪到床上,沉肩用力,胳膊穿过她腋下,将人用力抱回自己怀里。

她哭得出了汗,颈窝潮热着,双颊病态的红,黑发贴着苍白的脸和颈侧。

这种时候想把她吻得透不过气,未免畜生。

何况他没有立场。

他其实以为,自己多多少少在她心里有所不同。

几次三番的出手相助,高阶珠宝,天价合同,带她回自己家,突然造访她的家,被邀请坐下吃一顿其乐融融的晚餐。

那日院子里灯辉温馨,他还记得。

他以为在她心里,他多少不是宋时璋。她害怕那些位高权重高高在上的男人,不敢开口求助,用骄傲咬牙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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