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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宫树理默默地想到，接着就听见库拉索问：“朗姆帮你隐瞒了青沼优的事情，也可以帮你处理掉他，朗姆有意招揽你，你的打算是什么？”

“请不要动小优，哥哥留着他还有用。”雨宫树理找了个借口强调，剩下的聪明人会自己脑补，“请帮我答谢朗姆，我会认真考虑他的提议。”

她没有明确地拒绝，也没有答应。

主要是她觉得哥哥卡已经是朗姆的心腹了，虽然被撕卡了，人设重复涨不了多少热度值，还很难脱身。

她总不能把【雨宫树理】这张卡也撕了。

库拉索点了点头，不再提问。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少女凝视着银发女人端坐着的身影，一字一句，“我的哥哥究竟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你能回答吗？”

“……”

库拉索眸光闪了闪，动了动唇，似乎准备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用清冷的声音淡淡地说了句：“抱歉。”

雨宫树理懂了。

库拉索确实知道点什么，但是不能说。

“没关系。”雨宫树理也没想过会这么轻松地找到雨宫秀信撕卡的原因。

送走库拉索的时候，雨宫树理给她表演了一个小魔术。

少女假装惊讶地看着库拉索的背后，说她身后有东西，在库拉索警惕地看过去的时候，拍了拍库拉索的肩膀，从库拉索身后抽出一张手帕大小的魔术布。

在库拉索困惑的视线中，将魔术布放在左手的拳头上，再揭开，少女手中赫然是库拉索之前一直盯着看的那个水晶球。出于谨慎，库拉索几乎没让雨宫树理离开过她的视线，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从架子上取下的摆件。

雨宫树理将水晶球递给对方，猜库拉索又要拒绝，便说：“收下吧，我家的摆件已经多到放不下啦。”

库拉索于是才收下了礼物。

雨宫树理正要转身回到客厅，库拉索低垂着眸子，看着漂浮在水晶球里的鲸鱼，忽然低声：“你听说过52赫兹的鲸鱼吗？”

是个很有名的故事。

雨宫树理立马想了起来：“有只鲸鱼发声频率和其他的鲸鱼不一样，所以它的同伴永远听不见它的声音。”

“嗯。”库拉索轻轻地点了下头。

雨宫树理想起库拉索独特的经历，库拉索是因为“有用”，因为特殊的记忆存储的能力，才成为朗姆的心腹。

黑衣组织的同僚间大部分都是塑料情，然而在这中间，库拉索也是格格不入的一员，几乎没有和她关系比较近的同事，连塑料情都没有。

某种意义上，库拉索混得比她还惨呢，她好歹因为哥哥的人设，赚了不少同情分，苏格兰帮她练习体术，波本还给她介绍心理医生……好吧，虽然听上去也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放心吧，你不是鲸鱼，你是人类。”雨宫树理温柔地说，“你想要求助的话，我是能够听见的。”

“……谢谢，但我想，不会有那么一天。”库拉索再度沉默，银发女人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平静地告别后，拿着水晶球，转身离开了公寓。

雨宫树理靠着门看着库拉索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从哪里又变了副扑克牌出来，在手中洗着，一张方块8，在少女的指间像精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