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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猜到她要说什么,二皇子也坐了起来,若有所思。
“那女子能被安伯侯带回京城,自然有她的能耐,说不定当真和安伯侯有些什么。”
二皇子迟疑:“今日京兆府,沈玉案可没有对那个女子留情。”
二皇子妃轻捶了他肩膀:
“这养在外面的,哪能跟府中的嫡妻相提并论,都闹到安伯侯夫人跟前,安伯侯当然要做一个取舍,但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
“可照你这么说,这女子对沈玉案来说也无足轻重。”
二皇子妃掩唇轻笑:“但若是这女子怀了他的孩子呢?”
二皇子妃可不信沈玉案和云安然没什么,否则,云安然哪里来的底气闹到苏韶棠跟前?!
至于云安然没有怀孕,总有法子叫她怀上一个孩子的。
二皇子眼睛骤然一亮,他拉过二皇子妃,重新将人压在身下,畅快笑道:
“皇妃不愧是我的贤内助。”
二皇子听了皇子妃的话,但以防万一,也派人查实了一下。
他让人救下了云安然。
云安然在矿场待了一日,险些脱了一层皮下来,被救后,仍然惶恐得厉害,听到来人问她:
“你和安伯侯是何关系?”
云安然攥紧手帕,这一刻,她心中无比清醒。
如果来人和沈玉案交好,必然不会救她。
她没有任何价值,唯独能让来人救她的原因,就是被来人误会,认为可以用她来威胁沈玉案。
来人皱起眉头,云安然明知她应该回答没有关系,但她说出口的却是:
“你们怎么知道?!”
她表现出几分惊讶慌乱,说的话棱模两可,但足够让来人误会。
被人带走时,云安然不断给自己开脱——她不是要故意骗人的,她只是不想再回到矿场了。
☆、第40章 第 40 章
虽说苏韶棠不想进宫, 但年宴时,她却是避无可避。
得知要进宫时,苏韶棠恹恹地瘫在床上, 很纳闷:
“为什么各种佳节都要进宫?”
沈玉案替她挑选着饰品,闻言,轻抬头:“能参加宫宴者都身份贵重。”
换而言之, 这也算是一种荣誉, 官职低于三品的, 甚至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
可惜,苏韶棠不想要这种资格。
挑了很久,沈玉案在白玉兰和红梅两支不同形状的玉簪中稍作犹豫,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苏韶棠一眼, 今日苏韶棠穿了身蓝色的云织锦缎裙, 遂顿,沈玉案才垂眸选了白玉兰形状的那支玉簪。
若是平常,其实沈玉案觉得那支红梅玉簪更配苏韶棠, 但偏生她今日穿的衣裳和白玉兰才相衬。
苏韶棠觑了眼他递来的玉簪,没有说什么, 让络秋替她戴上。
沈玉案刚欲松眉笑, 就听见她嘟囔道:
“你要是真选了那支红梅的,日后我才不会再让你帮我挑选配饰。”
好看有何用?和她不衬配, 就是碍眼。
沈玉案轻咳了声, 等听完苏韶棠的话, 心中竟生出一抹庆幸来。
外间冷, 昨两日一直在飘雪, 抬眼望去, 四周仿佛都陷入一片白皑皑中, 再无其他颜色。
苏韶棠披着大氅,见状,想到了什么,随口道:
“这般情景,珺阳公主府中那一院的红梅应煞是好看。”
她只是随口一提,根本不曾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曾看见在她话落下后,沈玉案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
沈玉晦已经在府前等候了。
圣上重武,京城世家子弟们将骑射当作必修课,沈玉晦看似少年郎,但身板早就不再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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