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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明说时,大袖一挥,怒视皇后。
皇后捏着帕子掩面啜泣,哭着道:“都怪那些贱人,谁让她们一个两个都想方设法要爬龙床,陛下有了我不就够了吗!”
云阳明冷眼看着这个至今仍痴心妄想,沉浸在梦中的女儿,恨铁不成钢地叹道:“他是皇帝,三宫六院不可避免。”
“当初你非要嫁给他,我本不同意,还劝过你,说此人疑心重,又难堪大任,然而你呢,满心满眼只有他,寻死觅活非他不嫁!连他心里有人你不都顾。”
“结果呢?!”他说时,闭上眼,仰头长叹一声,露出几分疲惫,“怪我,当初没能劝住你,你娘又宠你,我看在她苦苦哀求的份上一时心软,结果却是一步错步步错,终至今日这番局面。”
“你看看他,利用完咱们云家就一脚踹开,跟他心爱的女人双宿双栖,你呀,这样一个薄情寡义之人,你还不死心,竟然吃你几个表侄女的醋!简直不可救药!”
皇后哭泣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扯着云阳明的衣摆,哀求道:“爹爹,孩儿知道错了,孩儿今后什么都听您的。可孩儿被幽禁半载有余,实在是受不了了,怡妃那个贱人……”她说时,咬牙切齿指着殿门,“自从她执掌六宫,连御膳房,内务府那些奴才都敢怠慢我,竟敢拿奴才用的东西敷衍!甚至还有奴才胆大包天,敢在坤宁宫外嚼舌根,指桑骂槐!”
她说时,哭到声音都在颤抖,“孩儿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屈辱!还有嗣儿,坤宁宫尚且如此,他只会更难过!”她晃着云阳明的衣摆,“爹爹,您救救孩儿,救救您的外孙吧!”
云阳明不留情面地一扯衣摆,“你兄长如今在狱中,开春就要发配,你见我救他了吗?”
皇后被拽着往前扑倒,听见这话,她的哭声一顿,表情愣怔了下,一股寒意直蹿进心里去。
是了,她大哥可是被云阳明亲自推进狱里做替罪羊的,对待被寄予厚望的亲儿子尚且如此,她又怎能指望云阳明救自己?
见她终于消停了些,云阳明微叹,“你放心,你只要拿捏住殷离,好好在坤宁宫待着,莫再生事端,待北境一役事了,朝堂之上还有谁能与云氏抗衡?”
云阳明说时,躬身拍拍皇后的肩膀,拍得皇后微微打了个哆嗦,“届时救出你兄长与你,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话落,也不等皇后回答,云阳明袍袖一收,转身踏出殿门外。
徒留皇后忡怔片刻,才面露绝望地低低啜泣着应了一声。
……
……
数日后一个深夜。
萧沐抱着个汤婆子,身上披了狐裘大氅,坐在一座小院的寝屋外。灯火越过窗楞照在他的狐裘上,将白色的狐毛染成一片灿金色。
十四站在他身旁,劝阻道:“世子,回屋睡吧,夜深了,风凉。”
萧沐望着院门,淡淡“嗯”了一声。
“‘我’今日应该已经下葬了吧?”
十四扶额叹了口气,世子爷说这种咒自己的话怎么面不改色的。
他忙纠正道:“下葬的是口空棺材,不是您。”
“那阿离怎么还不来?”萧沐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疑问里含着几分期待。
上回他装死,殷离说要带他私奔,他还期待了好久,结果就是当天夜里几个影卫悄悄来带他藏身到了这处郊外小院。
他刚来时还挺高兴,铉影卫个个功夫了得,他天天抓人陪他练剑。
但几个影卫的身手远比不上殷离,萧沐稍微使点劲,影卫就个个都挂了彩。
萧沐无法,只得收手,于是日子没几天就开始变得无聊起来。
不知不觉地他格外想念殷离了。
这哪是私奔?就他一个人的私奔能叫私奔吗?还哪都不能去,这叫坐牢。
一向平静无波的他,不知为何,心头竟然升起了难得的不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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