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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脸上表情一凝,浑身剧颤,呆愣半晌才抖着嗓子求饶似地喊道:“五殿下……”
这回殷离不拦了,任由十四行事,那官员终于害怕了,哆嗦了一下后强作镇定:“五殿下,臣乃朝廷命官,就算是陛下也不能不问而斩,您这是要……”
殷离不以为然,而是撩起眼皮,冷眼睨向那官员,见对方油光满面,他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手上提着把鞭子走去,随后不由分说就将人衣襟一提,拎小鸡似地将人提溜到那书卷堆里用力一掼。
官员一个趔趄就栽倒下来,脸被殷离死死按在书卷中。
这些文人哪见过这种阵仗,都惊慌得瞪大了眼,知道五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倒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那气势与杀气,看得人直打哆嗦。。
殷离一手提着马鞭,用鞭柄指了指其中翻开的一卷册子道:“这劳工薄上白纸黑字,单一个戌字坝每日一千名劳工,日薪二百文钱,分两组早晚轮班,十二个时辰不间断抢修。”
“我卯时上坝查看,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官员肥胖的脸颊被殷离牢牢侧按在地挤压着,将嘴都挤得变了形,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殷离凑近他耳边,声音轻缓却让人忍不住战栗:“我一个劳工的影子都没看见。”
话落,殷离忽低松开手,官员狼狈地试图爬起来,却听一道响亮的鞭声突然贯穿耳膜,忽地哇呀一声痛叫起来。
围观者纷纷倒抽凉气,只见官员背上已经血肉模糊一片,被鞭子抽烂的衣裳和崩裂的血肉混淆在一起,让人不忍直视。
“殿下!”有官员下意识后退,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惊恐道:“就算您贵为公主,也不能随意殴打朝廷命官!这是重罪!”
此言一出,殷离身后一众侍卫纷纷拔刀而出。
此人霎时噤了声,其他人也纷纷吓得面色苍白,不敢再上前一步。
殷离冷哼一声,“重罪?”
他将鞭尾一下一下落在掌心,发出“啪,啪”的清脆声响,听得那些站着的官员跟着一阵哆嗦,两股战战。
“那你们呢?谎报修葺款,中饱私囊,贪赃枉法。洪湖沿岸堤坝或受损或坍塌,胡乱撤离周围府县百姓,致十室九空,流民四处逃难,连修坝的劳工都招不上来!百姓流离失所,大渝危在旦夕,你们说,这哪一条不是重罪?!”话落,又是一声鞭响,比方才更响亮许多,惊得众官员一哆嗦。
殷离用鞭子指着众人,眼神冷冽,“这哪一条不够诛尔等九族?!”
有人被这一声直接吓得瘫坐在地,忽然大声呼道:“冤枉!我等绝没有中饱私囊。”
“冤枉啊!”官员们纷纷跪地哀嚎,极力辩解:“堤坝受损乃是因年久失修,撤离百姓也是为了安全着想,怎能说成是我等中饱私囊?着实冤枉!”
“修葺款项走账都是河台大人亲自盯着的,银钱款项未经我手,如何中饱私囊?这是无中生有啊!”
“正是!五殿下这帽子扣得实在太大,我等要上书请奏,让陛下明察!”
“我等要申冤!”
殷离额间青筋暴起,真是小看这些人了,居然还敢义正词严地喊冤卖惨?他正欲发作,却在此时,忽而传来嗖地一声破空声,一道白光从众官员身后疾驰而来,未待众人反应,便听“砰”地一声,剑光削铁如泥,直直没入砖石间。
众人见此情形不由一窒,喊冤声顿时一弱,再打眼一看,竟是一柄利剑,剑锋没入砖石内数寸有余。
那可是汉白玉的石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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