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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画上之人坐着轮椅,衣袍束着窄腰,红袍上的牡丹都绘制的清清楚楚。
萧则绪喜好红色,张扬凌厉,夏寒青的衣袍也尽数跟着他一同全部换成了红色。
“好看。”
夏寒青看着画像久久没能回神。
他只觉得作画的那一刻,殿下的眼中应当全是他。
“伸手,把袖子掀起来。”
萧则绪指挥着将夏寒青的手腕按在石桌上,换了一只朱笔,笔尖落在了夏寒青手腕脉搏上,有一些痒。
脉搏连动着心脏,像是电流一路蔓延流窜到心脏的位置,电得夏寒青大脑一片空白,似有烟花砰砰地炸开。
萧则绪才不管他什么想法,朱红色颜料一点点勾勒在夏寒青手腕上。
“知道孤为什么喜欢牡丹吗?”
夏寒青手指搭着袖子,不敢让衣袍污染了颜料。
良久夏寒青才猜测道:“传说武皇醉酒令满园花开,牡丹不从,便被焚烧殆尽贬至洛阳,牡丹在洛阳浴火重生,开得更加艳丽,殿下也如牡丹一般浴火重生。”
萧则绪闻言哈哈大笑,笑得肩膀上的青丝都在乱颤,险些手中一抖,毁了这画作。
“夏将军,你可真有趣,孤岂是那等高洁之人,孤喜欢牡丹,无非是因为牡丹乃花中之王。”
“牡丹是花中之王,孤……便要做人中之王!”
他落下最后一笔,撂下朱笔,细细端详夏寒青手腕处开出的牡丹花。
“很漂亮,三日内不许洗掉。”
“是。”
夏寒青小心翼翼地等颜料晾干才敢收起袖子,时不时便要看两眼。
他甚至特意命人将袖子裁短一截,生怕袖子一不小心便将这牡丹花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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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家的案子处理的很快,萧则绪推波助澜,袁宜之掺和其中,景顺帝迫于压力,再加上各种证据俱全,很快便下旨澄清言家之罪。
言子攸从诏狱内被人接出来时总觉得恍如隔日,人生大起大伏,他已经没有折腾的心气儿了。
景顺帝召见了他,表面功夫做得极好,深刻表达了一番愧疚,以及对昭和皇后的思念之情,甚至提出恢复言子攸的官职,被言子攸拒绝。
“陛下,臣的长姐薨逝,臣的外甥痴傻,臣的女儿客死他乡,臣只求携族人回乡,吃斋念佛,日夜感念陛下的恩德。”
言子攸说这话时狠狠看了景顺帝一眼,似乎要将他的嘴脸印刻在心底。
好日夜诅咒他不得好死。
“子攸。”
景顺帝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步履蹒跚、满目憔悴的模样只觉得十分畅快,一点点生起的愧疚之心在想到被制衡的那段日子时,荡然无存。
他恨不得言子攸这辈子都不要再踏足京城。
“朕便封你为百越侯,继承你父亲的侯位,回封地去吧。”
百越处于西南之地,距离京城甚远,无诏不得进京,景顺帝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言家的人了。
唯一可惜的是当年抄家收录到国库的那些银子全部又被言子攸要了回去,他本想打着雪灾的名号演一出苦情戏,偏偏言子攸将长姐搬出来,堵的严严实实。
国库更空虚了……
只是言家的这些银子,让景顺帝有的新的念头。
填充国库还是抄家来得快啊。
京城的阳光都透着刺骨的寒意,言子攸换了一身绛紫色衣袍,重新沐浴更衣,刮了胡子,束起的青丝间夹杂着几根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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