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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会更改,但显然云意影响了他的心绪。
季砚温和的对她说,“今年的生辰也是你的笄礼,就从几房夫人中请一位为你插笄,你与季舒宁交好,赞者不若就让她来做。”
云意懂事的拒绝了他的安排。
“大人为我办笄礼会让人诟病。”她双眸还蕴着红,里头水波轻晃,小小的声音细软软的透着可怜,“只要大人能回来陪我一起过生辰就够了。”
季砚心中的不舍更浓,语气也放的愈加温柔,“一定。”
翌日。
天刚破晓,季砚便带着随行的护卫兵马动身离开,甚至没有让云意送行,也不准下人去传话,他不想又见她哭。
云意起身后才知道季砚已经离开一个多时辰,宝月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担忧道:“大人定是猜到姑娘会不舍伤心,才没有让你去送行。”
云意点头,努力弯出一个笑 ,语气很轻,“我知道的。”
*
隔日,云意去了祖家。
季舒宁被禁足在自己的小院里已经闷得快受不了,见云意来看望自己,一时喜出望外,拉着她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云意听着她诉苦,忽然觉得两人也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她柳眉轻折,“我听老祖宗说你两日没有吃饭了?”
季舒宁朝往屋外看了看,见没有人才道:“我哪有那么傻。”她用手掩唇,贴着云意的耳朵说,“我让献桃悄悄给我拿了糕点来。”
云意错愕看着她,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季舒宁横眉瞪她,“你还笑。”说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笑容里却带着苦涩的意味。
云意眸光轻闪,“那永安侯世子便那么不入你的眼?”
“他也算的上品貌出挑。”季舒宁手托着腮,自己也说不出缘由,或许只是不甘心就这么盲婚哑嫁,与一个不喜欢,甚至还不了解的人共度一生。
两人在感情的事上都是一知半解,懵懂又有着各自的执拗。
“但我一定不会就这么屈服的。”季舒宁抬起下巴,无不得意地说:“这不,十日转眼过去了,我虽然被关着不能出去,但母亲他们也不算赢。”
云意被她的乐观所感染,算算日子,一个月也不是很久,她压在心上的低迷消散,开始期盼着季砚回来。
快傍晚的时候,云意起身打算回东水巷,季舒宁出不去,只能将人送到月门下,她轻撇嘴角,“反正六叔这些日子也不在,你若是觉得无趣,就常来府上坐坐。”
云意看她分明是自己想找人陪着说话,还不直说,别别扭扭的样子莫名有趣。
云意笑着应允,“我知道了。”
*
季砚离京的半月里,云意去过几次祖家之外,闲来便在院中侍弄花草,或是临字,绣花,画丹青,除了越来越想念季砚,日子过得也不算乏味。
夜里,宝月挑起帘子进来添炭,见云意还拿着绣绷在灯下袖帕子,吃惊道:“姑娘怎么还不睡。”
柔黄的烛光照着云意的侧脸,乌发披在肩头,衬的本就精致的芙蓉玉面更加小巧,长睫似蝶,远远瞧着宛如一幅灯下美人图。
“还剩最后几针,我想绣完了再睡。”云意声音里分明透着倦意。
宝月走上前拿走了她手里的绣绷,不许她再绣,“姑娘也不怕伤着眼。”
绣绷被拿走,云意只得停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困倦的掩嘴打了个哈欠,望向宝月的眼中水汽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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