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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双手紧紧握成拳,时宜说一切有他顶着,那他自己呢?
一直开口向别人、向夫家要钱吗。
时也一向是个藏不住想法的,时宜见状笑道:“我结都结了,正因为我已经妥协了,已经足够了,那既然如此你还为什么要妥协呢?你不是说人生最大的目标就是要拿军衔威风威风吗?你为了这个目标付出多少努力我是知道的,别认输。”
时宜伸手拍了拍时也的肩膀道:“时间已经到了,我夫家那边有门禁得先回去,你别忘我说的话啊。”
时宜匆匆忙忙地离开后,时也依旧坐在石椅上,久久没有动弹。
他忽然想起来以前时宜最喜欢画画,为了取景三更半夜和他溜出来一起去拍照,拍星星、拍夜景。一次听说有流星雨,但时宜体力不好,时也就背着他上山,两人在山顶上忍着冷风看流星雨,时宜许愿说要成为大画家,时也则说要拿军衔做大人物,以后保护时宜。
啊。
吃的还没拿呢。
时也去大厅拿了两大杯烈酒还有一盘吃的,随后又回到原来的位子继续吃。
夜色渐深,时也就这样放空思绪看月亮,看没有流星的夜空。
……
“少爷,我们的消息没错。”
阳台上,贺家秘书——程千语摇头道:“还真的退婚了。”
贺临渊握着酒杯,站在这里能看见底楼在院子里喝闷酒的时也。
啧。
那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就值得时也这么上心和伤心吗。
程千语观察贺临渊的表情,提醒道:“少爷,他没有婚约在身了。”
贺临渊摇头笑道:“不用劝了,让我和他定下婚约是不可能的事。”
“夫人他泡在实验室那么多年就是想找出治疗您的办法,您以为他揽住贺家军权是为了什么?这次机会千载难逢。”程千语语气都染上几分迫切,“那天您匆忙去卫生间的时候应该已经意识到了吧?”
贺临渊一直有信息素紊乱的疾病,归根到底就是因为信息素过于强悍,但时也的抑制剂信息素能把贺临渊的给压下来。
也就是说,时也有一定机率能治愈贺临渊。
“那又如何?治疗这事谁都说不准。再说即便能够治疗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需要两人心心相印,真心相爱。”贺临渊自嘲道:“和我。”
贺临渊知道他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
倒也不是自哀自怨还是什么,只是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就好比丑的东西大家天生不喜欢,漂亮的自然更容易获得好感,就好比他修饰得完美的皮相。
而时也恰好窥探了他藏于皮囊下的破烂。
程千语道:“不试试吗?”
贺临渊笑道:“反正我试不试,小爸不也会帮忙吗?那就不需要强扭我和时也了。”
时也讨厌他,但贺临渊也不喜欢时也。
耀眼、明亮、热情,似乎所有和炙热相关的词都能用来形容时也。
活像在讽刺他贺临渊活得阴暗,表里不一。
贺临渊一看到时也就烦,咋咋呼呼的。
但是现在看时也这样蔫吧,贺临渊觉得更烦躁。
那么明艳的一团火,就被宋年迁这样的货色给浇灭?
不可理喻。
贺临渊转身下楼,却是朝时也那边走去。
“被退婚了这么伤心?”
贺临渊抱胸斜靠着门框笑。
时也冷声道:“想在宴席上和我打起来?前两天……嗝,还不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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