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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名仓没有讨厌你,恰恰相反,他就是在为了你努力啊,他毫无基础地啃着那么厚的书,他一次次困顿时捏着自己的胳膊,都是因为想让你健康啊。
可不管怎么吼,对方都丝毫未觉,柳就这样注视着两个少年像短暂相交却又匆匆离别的直线,渐行渐远。
明明他来后山前,还听见名仓兴致盎然地跟他炫耀,说要带着精市去看极光,可这边的两个少年,永远都不会有一起看极光的机会了。
后来,精市的旧疾复发,他看到比吕士抱着一大摞专家的资料,过去跟他商量要找哪个合适。精市从一众德高望重的前辈中,挑出了那个经验不够丰富,虽然还不错,可无法跟其他人相比的年轻专家,立花名仓。
“名仓吗?听其他人说他确实不错,也不知道一个小少爷是怎么阴差阳错地进入神经内科的。”
柳本以为这回是他们重新建立联系的契机,甚至他想着,精市说不定会知道之前那段往事,可名仓什么都没说,偶尔的闲谈时,也是倾听居多,一直到康复,精市都没有机会解开当初的谜团。
下面的时间转得很快,精市后来退役,经营了一家花店,偶尔画个画自得其乐,生活安逸,过得也很潇洒,直到……
“精市,你还记得立花名仓吗?他走了。”
柳被一阵巨力拉扯出幻境,所以没有看到,在他走后——
“砰!”水杯掉落在地,破碎的瓷片散得到处都是,声音变得嘶哑,“是吗?我知道了。”
苍老的手指颤抖着拿起画笔,思考了许久,却只能轻轻画下一片立海大的衣角,他已经不记得立花名仓的样貌了。
只记得,在那个阳光慵懒的午后,画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有个懒散的声音沾染着惊诧,走到他身后,茶褐色的眸子反射着太阳的光辉,满脸的真诚,“你的画真好看啊。”
本以为这就是全部,可柳没想到很快,他又被白雾匆忙包裹住,等视野再次明朗时,他又一次来到了立海大,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绝望,精市的病竟然没有康复,再也无法拿起球拍,而他们,也是又一次失去了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的冠军。
网球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都不再是可以放松身心的运动,而是封存在内心深处,不敢触碰的回忆。后来从精市治疗的医院里听到了主将的消息,柳不敢仔细想,但善于搜集整合资料的他几乎是瞬间就分析出来,他们的主将,平等院前辈,为了u17,耗尽所有心力,很年轻就走了。
虽然叹息的地方有很多,但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这一次的精市跟名仓关系就像现实一般温馨甜蜜,而且,他也终于知道,原来当初他是梦到了这个婚礼。
看着两个人愉快地生活着,虽然心里依旧发堵,可眼睛慢慢柔和了下来,至少,他的两个朋友在这一次能够……
“啊啊啊!”捂住耳朵不敢再听,柳不忍地别过头,眼泪从眼角肆意地流淌下来。
这一次的悲鸣是因为,名仓走了。
看着悲痛过后满脸的不愿相信,执意拄着拐杖在山中穿行,踉跄着摔倒又爬起的精市,柳几次张口,可嗓子就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而且,即使他说了,精市也听不到。
那双亮闪的深紫色眼眸重新暗淡了下去,可在他们所有人担忧的目光中,那个青年依旧挺直着脊梁,永远带着骄傲,哪怕身上还沾着泥水。
他拒绝了大家要照顾他的请求,坚定又执拗地选择一个人呆在后山,只接受家政人员每三天一次的清扫。
柳知道,精市一定会撑下来,就像当年强忍病痛对他们微笑时一样,就像复健痛苦却一句抱怨都不提时一样,他看着温和,却有股打不垮压不倒的坚韧,可同样的,柳也知道精市有多痛苦。
他只是,不愿意说,而且,那个听他说的人,走了。
熟悉的白雾蛮横地将他拖拽出去,所以柳没有看到,在他走后——
幸村半蹲着抱起瑟瑟发抖的小猫咪,眼睛里闪过痛惜,可却无法把愤怒传给他们。
都是无辜的小生灵啊。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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