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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点德拉科视角)

——

德拉科起初并不知道那些黄油啤酒里面被掺了东西。但卢修斯至少在酒精问题上给过儿子一些必要的教导。

卢修斯“只要你在外面应酬,或是在任何需要注意言行的场合,每隔三五分钟就要确认自己仍然清醒。”

他曾经这样对德拉科说道:

卢修斯“防备酒精的办法很简单,你可以假装不经意地看看酒瓶上的标签,试着默念上面的文字——如果你发现精神不容易集中,就要立刻提高警惕。”

卢修斯“还有一种更隐秘的方式,就是回忆当晚发生的所有事。如果你感觉这有些困难,就是时候离席了。”

于是,德拉科总算得以在失态之前回到了自己的寝室。无论那些在黄油啤酒中混杂烈酒的人是为了单纯的庆祝搞点出格事,还是故意想要令他出丑,又或者是灌醉他有更多计划……他们的目的都落了空。

大多数人总认为自己比别人以为的更加清醒聪明,喝了酒的人尤其如此。

第一次尝试烈酒的德拉科直到躺倒在床上时都觉得自己没醉。但他的残余理智也就只够他给床帏施咒、并且想起双面镜被他放在哪里。

酒精在削弱理智的同时也在放大感情。他脑袋里的一切都被萨曼莎占领了,他前所未有的思念她,甚至渴望她……

第二天早上,德拉科是被一阵难耐的头痛折磨醒的。

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枚被敲裂了壳的坚果。

当视线聚焦之后,他又回忆起了更多昨夜的细节——于是被敲裂的坚果发现自己昨晚完全成了一枚剥了壳的坚果。

那些酒精扯掉了他的所有掩饰,却不足以让他完全失忆。他甚至能清楚地记起自己如何耍赖般地央求她说出了那句话……

表达感情和索求爱意永远不是他的强项。如果没有那几杯“黄油啤酒”,昨晚的一切都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但他后悔吗?

德拉科反而庆幸——他庆幸自己还记得那些话,甚至记得萨曼莎的语调和神态,还有她的每一字和每一句。

她的那句话融在了他的话里,但他确实听清了。这微妙的融合反而还让那简短的几个单词变得更加令人回味。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他在昨晚的一连串失态后要怎么面对萨曼莎。他没做什么无礼的事情,但他死也无法承认自己之前居然像个白痴一样幼稚:“萨萨不让我喝,那我就不喝……”

“你看见了我没有?我飞的——那么快!”

“我不想睡觉,我想看萨萨……”

想起自己之前的话,德拉科立刻羞耻地用最大的力气拿枕头把脑袋捂住了,简直像是要活活把自己闷死。

还是假装不记得吧。

德拉科给自己想了个“好办法”。

反正很多人喝醉后都记不住自己干了什么,他完全可以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今天白天要是见到萨曼莎,一定要装作一脸平静,然后晚上再用双面镜跟她说昨晚好像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计划真完美——德拉科决定了,就这么办。

故事集

(回到主视角)

——

比赛时的那场冷雨让不少学生患了伤风,校医室外面等待领取提神剂的孩子们排起了长队,每个人出来时耳朵都冒着烟。

萨曼莎即便在公共休息室里也能看见好多低年级的窘态——他们现在乐于给彼此取一些类似“火车头”或者“大喷壶”之类的绰号。但萨曼莎觉得耳朵冒气总比鼻子流水强得多。

她邮购的《诗翁彼豆故事集》很快到货了。可德拉科仿佛对酒醉那晚发生了什么全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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