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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厥。
是以他即便对他们没有丝毫熟悉感,也从未对他们的话有过半点怀疑。
在庄子上的那些年,父王母妃与兄姊时常会来看他。
父王待他慈爱也严苛,会教他读书习字;母妃和蔼温柔,他被父王罚了时,母妃会给他送好吃的,温声哄他;长兄会教他骑射,阿姊们每次去看他都会给他带新奇的物件,他回府时将那些东西都带了回来,装了满满几箱子。
他能感受到他们所有人对他的爱,所以他坚信他是萧延泽,是平亲王府五公子。
回府后,府中一切都好像是他从未见过的,就连他自小长大的寝殿,他都觉得格外的陌生,以往他一直认为是因为失忆所致,直到眼前这个自称方幽的人出现。
不论他多放肆,说出的话多么的惊世骇俗,他心中都未曾有过半分不虞,因为这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是他失忆后,第一次有人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就像方才,他随意而又熟稔的碰他手肘的动作,他都觉得无比的熟悉。
而这一切反常,他想不出一个很好的答案。
总不能是他们真的有过一段他所谓的...感情。
曲拂方将萧延泽的沉思收入眼底,轻轻勾了勾唇。
他乃神医的义子,虽然没有学到神医的本事,但也听过一些病症。
失忆的人若多接触曾经的人或事,有利于恢复记忆。
这平亲王府,没有他的故人。
至于姜家...他暂时没有告知他们萧延泽是姜慕年的打算。
当年在齐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若冒然戳破了姜慕年的身份,被当年害齐家的人知晓,说不得就会置他于险境。
况且如今姜慕年什么都不记得,姜家在此时知晓他的身份,于他们也没有益处。
他得先想办法让姜慕年恢复记忆,之后如何做再由他自己选择。
如今还活着的,能让姜慕年感到熟悉的人,除了姜家,只有他了。
姜慕年三岁就与他相识,他们一起爬过树,偷过鸟蛋,一起读过书习过字,再大些,姜慕年名动苏州府,他们并肩展望过未来,他们惺惺相惜,也对彼此了如指掌,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若他都不能唤醒他的记忆,那他真的...会很伤心!!
还有,姜慕年手臂上有一块疤,是他十岁那年下学后,与他在林间追兔子时为了救他不慎伤的。
伤口很深,不好同家里交代,姜慕年当即就回去咬牙忍着疼痛,换了身衣裳约他父亲骑马,然后假装摔了。
姜大人不疑有他,替他背了这个锅。
他们的相识姜家人并不知情,因为他是江湖人,姜家是做官的,过多来往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要大几岁,比姜慕年早懂些事,便叮嘱他回去后不要提及与他相识。
他那时就住在离姜家不远的宅子里,姜慕年时常会偷偷来寻他,等家里人找急了他便会从另一条路回去,待后来他长大些上了学堂,他们就更有时间混在一起。
而直到现在,姜家人都不知道姜慕年有一个江湖门派中的玩伴。
白宿端了饭菜进来,二人双双回神。
曲拂方壮似不经意间看了眼萧延泽的手臂,眉眼轻弯。
他化成灰他都认得!
无需确认他手上的伤疤,他就能确认他一定就是姜慕年。
“嗯,不愧是当今唯一的亲王府,厨子的手艺真是不错。”曲拂方大快朵颐,不忘夸赞道。
萧延泽低头瞥了眼他腿上的脚印,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他怕他又要与他争论,这架是不是打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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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院,寝房。
姜滢看着萧瑢肩上那乌青的一片,又心疼又心虚。
若非给她送柳玉梧的画像,今儿也不会打这一架。
姜滢边轻轻敷药,边小口吹着凉风:“疼吗?”
她一心担忧着他的伤势,便忽略了他愈发暗沉的眼神。
萧瑢侧头盯着姜滢快要碰到他肩膀的唇,半晌后才道:“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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