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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还要感谢小学时的作文课。

大概是三年级吧,老师让写一篇观察日记,别的同学观察豆芽,观察大蒜,观察猫草,基本三五天就能把日记交上去了。

楚溪客在桑桑的“帮助”下,选了一把棉花种子,还认认真真地做了育种、耕地、施肥、打尖的攻略,就这么一天接一天地观察着,结果就是,一学期的课程结束了,他的观察日记还没有交上去……

为此,楚溪客还被全班同学嘲笑了一通。

当初觉得很丢脸的事,如今成了他赖以生存的技能。

前期工作做完,后面在田地劳作的过程大伙就不让他插手了。

长安那边依旧没有消息,楚溪客不敢闲下来,于是干脆叫上钟离东曦,去湿地抓野鸭。

平川军驻地西南高,东北低,从贺兰山往东,有平原,有草甸,也有连成一片的湖泽与湿地。骑着快马跑上小半日,就能看到一片野鸭群。

这还是贺兰康告诉楚溪客的。

那时候,贺兰康一边啃着鸭脖一边说着西北的洒脱生活,楚溪客还十分向往来着。

他曾盼着有一天会过来,亲眼看看这番美景,却没想到两位家长都不在身边。

贺兰康最爱吃卤味,尤其是鸭脖,他可以一边看兵书一边啃鸭脖,犄角旮旯的肉都能挑出来。

“我要抓五只、不,十只鸭子,全部做成卤味,等父亲和阿爹回来吃。”

这是头一回,楚溪客没有调侃地叫贺兰康“阿娘”,而是一本正经地称为“父亲”,贺兰康却没有机会听到。

钟离东曦握着弓箭,温声安抚:“那便打十只。”

然后,楚溪客就躲在钟离东曦身后,听着他打了十只绿头鸭。

这个时代还没有自然繁育的大白鸭,最常见的便是灰色的野鸭和这种擅长迁徙的绿头鸭。肉不肥,但很有嚼劲,反而适合做卤味。

他们的住处没有灶间,楚溪客便借用了营房中的锅灶。

云飞负责烧水、拔毛、分解鸭子,楚溪客则把有用的部位挑出来二次处理。实际上,除了苦胆和某些不可言说的部位之外都有用。

清洗的过程,楚溪客做得十分仔细,从鸭脖到鸭胗,反反复复洗了十几遍,又用自制的碱水泡过才放心。当然,用碱水泡过之后还得再好好地冲洗一下,不然做出来的卤味发苦。

其中,最关键的步骤是熬制卤水。

楚溪客习惯先炒糖色,不过,糖色炒出来不直接放肉,而是倒进高汤里,再加各种调味料,混合之后调配成暗红色的汤汁,这种颜色便是“卤黑鸭”的基础色了。

卤水并非配置好就万事大吉,还要大火熬煮,把所有配料的味道都融合到汤汁里。

直到卤水彻底入味,则调成小火,放鸭货。

放置鸭货的步骤也很关键,有的部位不容易煮熟煮软,就得早点放,如鸭肠、鸭胗等,若喜欢脆一些的口感,那就晚些再放。

以鸭翅为基准,最多煮一刻钟有余,便关火浸泡,至少要泡一个时辰。做卤味讲究的是“三分卤七分泡”。

楚溪客头一回做的时候,不知道这个小妙招,一口气把鸭货煮了两个小时,不能说全烂在锅里了吧,少说烂了一半,最后他和桑桑连肉带汤一起喝掉了。

那天晚上,一人一猫除了喝水就是上厕所……

想着这些趣事,楚溪客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在家的时候,每次做了卤味父亲都会闻着味过来,你说,这次出锅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能赶回来吃?”

“嚯,我没听错吧,小崽子终于肯叫我‘父亲’了?”随着一声朗笑,贺兰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楚溪客惊喜转头,情不自禁地奔过去:“你回来了!阿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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