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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醒了?”
许淙觉得头有些疼, 还晕乎乎的, 另外窗外照进来的日光也有些刺眼,于是伸手捂住了眼睛,闷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秋果弯腰打起了床帐,“巳时三刻了,少爷醒了您就起来吧, 今年是大年初一, 您该去给老夫人、老爷和夫人拜年的。”
“刚才秋月姐姐来看过, 说老夫人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许淙摸了摸自己的头, 没说话。
秋果看着他这个没有精神的模样有些担心,于是也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但这一摸却吓了一跳,“少爷,您发热了!”
“青木,青木——”
她慌张地站了起来,冲匆忙跑进来的青木道:“少爷发起热来了,人也不精神,你快在这儿守着少爷,我这就去禀告老爷和夫人。”
青木听到这个消息也吓了一跳,忙点头,“好,好,你快去!”
不一会儿,迷迷糊糊中的许淙就听到了混乱的脚步声。
“哎呦,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起来了呢!”
“慧娘啊,有没有让人去请大夫?”
“娘,已经打发人去请了。”
随后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就抚上了他的额头,接着许明成冷静的声音响起,“是有些发热,不过并不严重。”
“大夫来了吗?”
“来了来了!”
睡得昏昏沉沉的许淙,在被灌下一碗苦药汁之后,又沉沉睡去。
不过这回许是身边一直有人,他没有再做噩梦,再次醒来的时候虽然身上还有些疲倦,但已经不再头疼欲裂了。
“醒了?”
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然后一只熟悉的大手又摸上了他的额头,“额头不热了,大夫说你是惊惧过度,要好好歇一歇。”
惊惧过度?
好像有些道理,他的确是吓了一跳。
许淙恹恹地喊了一声,“爹,我想喝水。”
许明成起身,不但给他端来了一碗水,还拿了温热的汤药来,耐心地喂着他喝下。许淙喝完不久,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床边换了一个人。
许淙探头,“娘,爹呢?”
金氏制止了他的起身,然后端着药喂他,“你爹守了你一整夜,天蒙蒙亮的时候衙门的人有事寻他,便出门去了。”
“淙哥儿,你这回可把我们吓坏了。”
金氏心有余悸地说道:“不但好端端的突然发起热来,大夫还说你‘惊惧过度’,可你在家里好好的,哪儿受的惊?”
“后来还是你祖母想起,怕不是前日祭祖的时候被魇着了,她老人家急得不行,连夜去给你祖父上香。好在上完香之后你便不发热了,喂你喝药也不再吐出来,不然我们都不知要如何是好。”
许淙默默地喝着苦药汁。
既然家里人已经找到了解释,那他就不用说自己是被什么吓到惊惧过度的,因为穿书这件事实在是说不出口。
要怎么说呢?
难道说用不了几年,王老夫人死了,接着弟弟死了、自己死了、亲娘常氏死了、养母金氏也死了,最后就连许明成、佟姨娘,甚至连刚出生的许浵都难逃一死?
那样的话说出口,恐怕家里人又要以为他被魇着了。所以许淙没有说话,默默地喝着大夫开的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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