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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现在当事人都走了,再没有人掰扯这些事情了而已。

程大江长到十几岁都没有爹,他几乎是在鄙视、贬低程青松的过程中长大的。那时候他就下定决心,只要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这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执念。再加上,他能遇到李盼弟真的就像做梦一样,那时候的美好,现在想一想,他都能笑出声来。

甚至他也能够理解李盼弟为啥要这样做。程科的爷爷和李盼弟的父亲是拜把子兄弟,同生死共进退的那种。只是李盼弟的父亲死的早,她母亲极度重男轻女,再嫁后为了生儿子就给她换了个名字,后来她如愿生了儿子,并且表明从前夫那里继承的所有,她都要留给儿子,没有闺女分毫。

后来,李盼弟几乎是在程科的爷爷接济下长大的,和程科父亲的婚约也是这位老人定下的。只是,在那个风雨飘渺、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的年代,程科的父亲爱上了他的母亲,抛弃了李盼弟。

有这个作为背景,李盼弟为啥这样做就有了解释。她的初衷是出于良善,不过她这种做法却叫人寒心,完全把男人瞒得死死的,如果程大江早几年知道真相,他们俩都没可能生活到现在。

但是再多的如果也只能是如果,现实中的所有安排总是恰如其分的。程大江就是在最沉静、最享受平静生活的时候知道了真相,然后顺其而然的接受了。当然了,有的时候他还是会感到膈应,要不然昨天在和李盼弟摊牌的时候,他不会用这两个字。

要不是这次李盼弟做的太过分,程大江也不想去接她的伤疤。但是由此,他更深入了解了李盼弟的魔怔,她那种“他们俩身边养个孩子,就能生活的更好”的这种想法已经深入骨髓,昨天受到的冲击,好像也没能让她改变想法。

程大江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遇到这种事情是满心无奈,说不听、管不听,从昨天到今天,他只感觉心累。目前为止,他想到的办法就是这个,申请一块宅基地,让程科一家搬出去住,从此以后,各管各家事!

唉,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她消停下来。

程涛看他大哥连着灌两碗酒,状态又明显不对,轻轻蹙眉,怎么了这是?看程科的模样,不像和他有关系啊。

在程大江又一次举碗的时候,程涛按住他哥的手,“哥,你都没吃两口菜,净喝什么酒?看不上你外甥的手艺?”程涛夹了一个鸡腿塞到程大江手里,跟哄小孩似的,“来,先啃个鸡腿。”

程大江手里握着个鸡腿,哭笑不得,“一边儿去,我还用你跟哄孩子似的哄。”

“咋就不能把我往好了想,我这不是疼你的吗?”程涛不甘示弱怼回去。

“涛子比程科还小几岁,喊你声爹都恰当,掰给你个鸡腿,咋了?孝顺呢这是。”胖叔大大咧咧,端起碗要跟大家走一个。

程大江跟着走了一口,接着就闷头啃鸡腿。

程涛这么一打岔,桌上氛围渐渐好了起来。只除了程科,就算笑起来也带着三分苦涩。

不过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平静,落户这事办不成,往后就是一系列的麻烦。这一天办不成,一个月办不成,那一年呢?到时候袁文洁肚里的孩子都得成黑户。

当爹的觉得为难不是很争吵。程涛也不要求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和大家同欢同乐,只要别败坏气氛就成。

程科算是识时务的,他儿子可就没有这么好的眼色。

男桌安排在堂屋,女桌和孩子们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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