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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前面的种种情况,厂委对田翠花的处置并不算太严重。只是免除她现在的职务,转去车间做一名产线工人,依然是正式工,工龄也还在。
一直到这里,余晋的表情都还好好的,甚至还对宣布此事的领导说了声谢谢。
“你妈这两年是咋了?脾气暴躁,逮谁骂谁就罢了,现在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给余副厂长脸上抹黑。这次要不是看在余副厂长为工厂做过巨大贡献,可以说改写了咱们纺织厂的历史,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
闻言,程涛皱眉,他觉得余晋应该不喜欢听到这话。果然对方的话音刚落,余晋就僵在了当场。
程涛过去,伸手捣捣他的胳膊,“你这边完事了吗?完事咱还一块回去。”
“啊,好,”余晋回神,“我这边完事了。”
转身正准备走,余晋又想起一件事,“我能问一问老胡会怎么处理吗?”
“这份工作本来就是他的,既然他没有亲自签名和按手印儿。只要他的体检没有任何问题,这份工作转让书就不做数。”
余晋点头:“那就好。”
两人在工会办公室门口分开。程涛回机修组继续下午工作。余晋则要去医务室,既然处置办法下来了,肯定要和田翠花说一声的。
程涛挺担心余晋现在的情况,对方看起来着实不大对头,于是他跟在他后头走了一段路,看他走进医务室,才松了口气回办公室。
余晋站在医务室大门里,看着程涛转身离开,唇角勾了勾。
他就很少从别人身上得到善意和关心。秦浔算是一个,那个傻子总是把他当成小孩一样,希望他往真善美的方向发展。不管遇见什么坏事,他总会第一时间提出疑问,让他相信另一面可能是美好的。明明他自己都知道不可能。
秦浔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走这条路的。不过不得不承认,每次看到他为自己忙前忙后,抓耳挠腮的想想出一个破局点让自己真正相信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居多,他就觉得自己存在是有意义的,起码有人愿意为了他费尽心机。
程涛则是另一种人,他不会把自己的思想加注在别人身上,也从来不会妄图去改变和教导别人,他只是用他自己的习惯去给别人温暖。
余晋觉得自己刚刚就感觉到了。
走到病房,田翠花正醒着。
“你又来干什么?不是回去上班了。”田翠花看到他,直接皱起眉头。
“刚刚我去厂委了,他们请我转达纺织厂对你的处置办法。”余晋叙述了一遍。
田翠花平静的听他说完,少见的温和笑笑,“没想到临了临了,我还是沾了他的光。”
“那也是他该你的,”余晋语气冷淡。
田翠花皱眉,不喜欢余晋这个语气,“你说的啥话?你爸他也不是故意要走的。他就是那样的人,觉得公大于私。我是个俗人,但他不是,你没听厂里所有人都说他是一个好人吗?”
“够了!总之你记住了就成。”余晋不想听她再说下去,转身离开。
田翠花想发脾气没发出来,只能看着关上的病房门怄气,嘴里开始嘟囔。
余晋就站在门外,听着屋里那人骂他。
田翠花是一个自卑且矛盾到极点的人。
说她自卑。她本身长得不好看,年纪有大,最后却嫁给了余晋的父亲,她一直觉得这是一种荣幸。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男人,生活中她就处处忍让,家里的事情都以男人为主。这就造成了田翠花的生活中只有男人没有儿子,余晋从小是跟着父亲长大的。
余晋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男人还在的时候,她一心扑在对方身上。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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