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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哀乐过于人。

等他再成熟些,年纪再往上,这些虽然也能轻易左右他的情绪,但他极少再表露得如此直白,也鲜少上头到如此地步,更不会得意忘形——二十啷当岁,几乎每次欲望的倾覆都是穷凶极恶的,不吃干抹净不餍足。

而许久之后,因为时舒的身体状况,那些隐秘的、热烈的、独属他一个人的占有欲,变得审慎而郑重。换句话说,在床上,他很少再如此穷凶极恶。他收敛了许多——尽管他是这么自认的——多数时候成为注视者,注视他的爱人从清冷苍白变得鲜活又甜蜜,肌肤透出粉润色泽的那个瞬间,他心理的愉悦远高于生理。只是用那时时舒的话说,他简直就是个变态。

眼下,二十出头的梁径,沉浸在得失的落差中,因为老婆的生气,有点不安、有点忐忑。

“时舒。”想了想,梁径打算先把人叫出来。

然而时舒不理他。

其实心底里知道,他就是随口一说,但梁径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没着落。

关键这个称呼,在梁径心底,经过两个多月的发酵,早已有了实质意义——就差一个程序证明了。

梁径把手伸进被窝摸人,语气诚恳:“对不起。”

时舒被他握住手腕。

梁径没敢乱来,他握着时舒手腕摇了摇:“老婆?”

时舒莫名觉得,今天这个称呼,出现的频率有点高......

被窝里的他冷静下来觉得今晚虽然梁径做得过分了,但其实犯不着吵架。毕竟梁径认错的态度还是很认真的。

他能感觉到梁径道歉声音里的紧张。

这个感觉很熟悉,太熟悉了,从小到大,每次梁径紧张他,语调都会与平常不同。

“干嘛。”

梁径却没立即说什么,握着时舒手腕的手也没放开。

过了会,时舒从被窝里探头。

梁径看着他,对他说:“没事。你应我就好了。”

时舒觉得好玩:“你叫‘老婆’有瘾啊?”

梁径点点头:“嗯。”

他脸上保持着那种突然被否认时吓到的严肃神情。

时舒瞧着瞧着,乐了,笑了好一会。

晚上闹的别扭,如果不是“罪大恶极”型,第二天起来准忘光——凑在一起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对方,根本没人会想起昨晚谁惹谁不开心了。

不过梁径是有点心思在身上的,他观察了两遍,确认时舒真的忘记了“羽绒服事件”才放下心。

只是在最后一遍清点行李的时候,时舒脑子里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没有——他指着那一大叠证明文件,问正和闻京沟通接机时间的梁径:“证件是不是带得有点多?我看有些还是原件......”

“原件要不还是别带过去了,或者现在复印一下?”

梁径注视他,说:“老婆,以防万一。”

时舒:“好吧......”

第148章

闻京说得没错。

赫尔辛基确实冻死人。

两天前的那场雪积了厚厚一层, 他们到的时候,走路上还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响。

时间显示下午四点零五分日落。

三点多,天边已经浮起青灰的云雾。云雾沿着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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