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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舒沉默。如果说前段时间因为莱维的催促,有些焦虑,但这几天其实应该可以平复下来了,比赛也就那么回事——他觉得自己是有些问题了。
不远处,小乖跃上柜子,找了个视野宽阔的位置,端坐着甩着尾巴津津有味地瞧下面卿卿我我的小情侣。
梁径从他肩窝里抬起头,目光里一丝喝酒的迷茫也没有,他注视时舒,嗓音低缓:“今天要是再睡不着怎么办?”
“今天应该不会。白天都在收拾行李,晚点再睡应该可以睡得着......”时舒轻声:“你别担心,睡不着我和你说。”
忽然,梁径说:“我给你舔舔吧。这样舒服点。”
时舒睁着眼看他,没反应过来,“啊?”
梁径视线往下,意味不明:“像上次,兔子尾巴那次,你坐我脸上——是不是很舒服?我看你舒服得——唔。”他这话说的言辞恳切又光明正大,好像在做一场面对五百人的会议报告。
时舒感觉自己浑身一下着了火,哪哪都发热发烫,他猛地抬手用力捂住梁径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嘴巴,恼羞成怒:“你在说什——”余光瞥见高处的小乖,小乖似乎对他捂住梁径嘴的做法十分满意,小白脑袋歪了歪,想看得更仔细。这下,连带耳朵都发烫了,时舒压低声音:“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梁径握住时舒手腕,想拉开,“我——唔——我觉得——时舒——”
时舒还捂着他,一双眼已经害羞得出水雾了。
最后,观众小乖被梁径扒拉下来丢出去。临走,小乖翘起后腿挠了挠屁股,十分不满,但看到已经躲进被子的时舒,觉得还是不要惹梁径为好。它出去后,卧室安静了好久,似乎梁径也进了被窝。但没多会,一种哽在嗓子口的呜咽喘息响起,伴随很细微的水声。梁径忽然感到无比的饥饿和口渴,啮咬、吮咽,他想起之前看的一部电影里说的,口腹之欲和性.息息相关,梁径想,那他想吞掉时舒这点,其实也情有可原。
不过效果是很好的。确实很舒服,时舒一度觉得自己四肢浸入了温热微烫的水里,水流轻轻拍打他的神经,那些粘附的焦虑与不安被很温柔地拂下、消失在漩涡深处。他睡得前所未有的沉,挨着梁径,呼吸都比任何时候清晰、有规律。久违的一场深度睡眠,时舒整整睡了十五小时,第二天傍晚醒来的时候,梁径已经被梁老爷子叫走了,不然他就会看到梁径像是端详作品一样的满意眼神——这是他独制的秘方,他决定以后多多益善。
出发去杜塞尔多夫的前一天,时舒和梁径约了医院复查。
吴爷早早地等在医院。
六月的第一周,气温上升。只是天气依旧变幻莫测。上午就变了两次天。
医生给的建议是,如果想尽早,那再过一周可以拆石膏,但之后两三个月不可以大幅度使劲、搬运重物。肋骨恢复得很好,和右手一样,也需要两三个月的保养。
吴爷谨慎记下,转身就出去汇报给梁老爷子。梁径看着低头写说明的医生,忽然伸出左手推了下手边一个摆放消毒器具的桌子。
桌子被他推得移出七八厘米,时舒和医生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梁径神色如常,看着医生,淡淡道:“这个力气可以用吗?”
几乎下秒,时舒脸就红得不成样子。他太了解他了,只是不够及时,他就应该在梁径伸手、或者开口的时候,把人敲晕!
医生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思考了下回答梁径:“这个没问题。”
时舒咬牙切齿:“梁径!”
梁径抬头对他笑,语气无辜:“问问嘛。”
医院回来的路上,梁径给丁雪打了电话,大致说了情况,转头,就看时舒慢慢将车停靠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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