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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啊......”
梁径没再说话,他望着落地窗外被暴雨侵袭的阳台。
小苍兰依旧安稳,虽然满身雨水。姜花早就被打得不成样子,白色花瓣掉在地上,绿色的茎叶也被打折几支。
“梁径。”
“嗯。”
“你说十年后的这个时候我们在干嘛?”
梁径没有立即说话。
过了会,他笑起来,低头在时舒耳边说了两个字。
时舒愣住,反应过来,抬腿就要踢他,奈何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封印了自己、保护了不要脸的梁径。
“梁径!”
“在呢。”
“说的什么啊......”
“是你先问的。”梁径语气无比坦然。
时舒气得咬他肩膀。
梁径笑出声,伸手去推时舒脑门:“说不过就咬人。你怎么这么——嘶......时舒。”
一阵风又刮来几滴雨。玻璃发出清凌凌的声响。屋子里不冷不热,十分舒适的温度。
“那你还瞎说吗?”时舒咬着梁径肩头问。
“我瞎说什么了?”梁径语气吊儿郎当:“难道不是吗?你不看看几点了?二十八岁的我们这个点还能做什么?”
时舒气死了,哀嚎:“就不能好好睡觉吗?”
梁径想了想,伸手往被子里钻:“时舒,你不要把‘睡觉’定义得太死——嘶......再咬?”
梁径的心情愈渐愉悦。
先前那种难以抑制的愤怒在他听到门后传来的“梁径”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好像回到小时候,时舒总会在关键时候赶来“搭救”。
梁老爷子看似真切的过来人意见,终究说明不了什么。十年固然是一段漫长到无论如何都无法预知的岁月,但患得患失的愤怒、因噎废食的忧虑都解决不了问题。
那个时候,他站在书房正中央,扭头望见门缝里的时舒,忽然觉得十年不过也只是当下每一分每一秒的组成而已。
就像此刻。
——时舒还在咬他......
梁径摸了摸时舒后脑勺,语气好笑:“时舒,你真心疼我。”
时舒:“?”
梁径扣住时舒后颈把人脑袋提到面前,亲了亲那张刚“磨完牙”粉粉润润的嘴唇,“咬了那么久,牙印还那么浅。这么心疼我?”
时舒:“......”
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
时舒气得挣脱被子,准备跟他来个几轮手脚互搏。只是时间已经不早,梁径见形势不对,麻溜下床朝浴室走去。
时舒哼哼:“跑什么?”
梁径笑:“没跑。我去刷个牙。回来亲死你。”
时舒:“......”
他瞧着他背影,有点好奇:“你吃什么了?你们不是在吵架吗?还能吃东西?”
梁径:“鱼汤。”
时舒搞不懂:“吵架还有鱼汤喝?”
梁径的声音夹杂在水声里:“嗯。”
时舒抱着被子,半晌琢磨出什么,对浴室里刷牙的梁径说:“你爷爷好疼你。”
梁径走到门边,倚着浴室门刷牙,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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