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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时候后翘的脚踝无意识动了动,跟小动物似的温软窸窣。手臂动作前伸,睡衣下摆被提起些许, 露出一截腰线,又细又白。很快, 梁径注意到时舒睡裤边缘裹得有点紧, 半圈深粉的印痕格外显眼。

梁径心想, 你六点也起不起来。但他没说, 回身拿了两条干燥的毛巾。

头顶一下有些分量,时舒转头仰面,笑着对同样头上盖着毛巾的梁径说:“我吹头发了。”

梁径垂眼看他,神情是很专注的,但半晌面无表情:“哦。不错。”

清晰眉眼前落下几根漆黑发丝,没什么起伏的语调,整个人看不出情绪,他裸着上身,腰腹劲瘦,仅腰间一打,无端显出几分落拓。

时舒被摁着擦头发,眯眼瞧不吭声的梁径,笑:“要不我也给你擦头发吧?”

这让梁径很受用。他停下手,抬了抬下巴,示意人乖乖坐去床上。

时舒刚在床中央坐好,身后就传来梁径锁门的声音。

时舒:“......”

他发誓——他甚至可以对时其峰发誓——这趟根本没想做什么,完全就是纯洁的定闹钟。

但梁径就是有本事,一秒把事情变得暧昧。

时舒看着转身走来的梁径,红着脸说不出话。

等梁径挨床,他憋出一句:“我就擦头发啊......”

梁径语气带笑,他总是很坦然:“可我不想就擦头发。”

时舒无语了,伸手去拿梁径头上的毛巾,还没碰到,就被梁径握住手腕拦腰抱到身上。

迎面而来的气息清爽湿润,嘴唇很快被人吻住。

他们两个顶着毛巾,脸贴脸,一下一下接着吻。

梁径亲得不是很重,有时候含着他的嘴唇,舌尖一点点地舔,好像在品尝刚入口的冰激凌。

房间没开空调,老宅阴凉,夜深之后,气温就不是很高了。

夜幕里依稀能分辨出四屏山的轮廓,像一滴浓墨浸入,随着水纹幽幽延展。

梁径食指指腹一直摩挲着时舒后腰被勒出来的那圈印子,另一只握在腰间的手掌慢慢上移,最后抚上时舒潮湿的后颈。发梢还在渗水,衣领下面都洇湿了好大一块。梁径替时舒感到不舒服,接着,这只手移到时舒胸前,替他解开一颗颗纽扣。而另一只手始终没有离开时舒的后腰。

时舒被亲得腰软腿软,尽管搭着梁径的肩膀,可还是坐不住。尤其后腰酥酥麻麻的,梁径每摸他一下,他都觉得骨头被抽走一根。最后就没什么力气了,偏头躲开梁径的嘴唇喘气。

明明就亲了一小会。

梁径垂头抵在时舒颈间轻笑,没说话。

这些日子,每个夜晚对他们而言,都是十分温存的时刻。

肌肤相贴,气息相融,有时候贴得太紧,就会发生更亲密的事。

时舒坐在梁径身上,歪头靠着梁径肩膀,忽然咕哝:“梁径,你为什么不穿裤子。”

梁径笑出声:“我穿你就感觉不到了吗?”

时舒觉得有道理,就不追究了。过了会,他蹭了蹭梁径,转头又说起别的:“闻京和原曦又吵架了。”

“嗯。”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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