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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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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晶晶的日光落在手心,时舒自顾自地小声赞叹:“好大的太阳啊......”

其实他是想舒茗了。

彻底断奶后,舒茗正式开始接戏。时其峰事业攀升,天天飞来飞去。暑假把他放在安溪梁家,慢慢成了夫妻俩仅剩的不谋而合。

梁老爷子坐在堂屋里喝茶,闻声笑了笑,抬头就能看到明晃晃的太阳底下,时舒小小一个人,粉雕玉琢,站在小板凳上,仰着头眯着眼,很耐心地等梁径下来。

梁径很快就拿着书本下来了。他跑得飞快,路过堂屋又放慢脚步。

前堂后院静悄悄的。

梁径想把躺椅搬到院子里,因为时舒肯定会在太阳底下睡着。但他还小,搬起来比较吃力,他小心翼翼搬着,尽量不发出太大动静。

搁躺椅上的书本很快成了时舒盖在脸上的遮挡。

躺椅很宽,他窝在梁径怀里,睡得暖洋洋。

梁径根本睡不着。

他一会默背书,一会又出神地看远处溅落在草坪上的水珠,晶莹剔透的,这样慢慢也能眯一会。

时舒一觉睡得浑身舒坦,他一觉睡得四肢僵硬。

不过梁径很喜欢这样的时舒。

露出来的一只耳朵被晒得浅红,摸上去软乎乎的。后颈微弯,白皙粉糯,很依赖地挨着他。洗发水的香气、紧贴的皮肤上温软柔滑的触感,还有干燥热烈的阳光,这些一起组成了一个时舒。

安安静静睡觉晒太阳,沉睡入梦的时候,就连呼吸的频率都十分可爱。

很小的时候,梁径就知道,养一个时舒,需要很充裕很充裕的阳光。

如果光照不足,时舒就不大好。

有一年安溪也老下雨,哪哪都潮哒哒的。

明明江州地理位置在北,但那年也十分潮湿。

时舒从坐上饭桌就开始数米粒,眉毛耷拉,眼睫虽然一如既往弯弯翘翘,但始终垂着,特别没精神。梁老爷子饭桌上还是很讲规矩的,但不知道是因为不是自家的孙子,还是时舒看上去确实可怜,他也没说什么。毕竟只要饭桌上保持安静,不要“梁径”、“梁径”地叫唤——这一点他纠正过很多次——梁老爷子就很满意了。

屋外雨声渐小,望出去就是一片阴郁潮湿的灰天。

喷泉的影子模模糊糊,看不清棱角。

所有的光鲜亮丽、勃勃生机,通通消失不见。晦暗天光下,梁宅好像尘封的断壁残垣。

过往的佣人行色匆匆。

时舒数了一会米粒就开始抠桌缝,一手扶碗,一手很认真地给自己找事做,全神贯注的。

吴爷看得心疼。倒不是心疼时舒抠得乌漆嘛黑的指尖,是心疼那张桌子。梁家大大小小的家具都是能上拍卖场的,可经不起时舒这么找缝抠。

梁径早就吃完了,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盯着时舒一边磨嘴里几粒米一边瞅着桌缝三心二意。梁老爷子放下碗走后,他才说话:“你好好吃饭,饭都凉了。”时舒也开始说话,他说的时候指尖还在桌缝里无意识挠,“我吃不下了......”梁径很严肃:“你才吃多少啊。不行,要全部吃完。”时舒吓呆了,这可是一碗,好几千粒米呢。

桌缝挠得更紧张,时舒急了:“我真的吃不下了。”梁径无动于衷,小的时候他那张脸平静起来也是很能唬人的,他看着时舒,说,不行。顿了顿,又重复,要全部吃完。时舒觉得梁径突然之间变坏了,也恼了,气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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